自顾的说着这些话,也不等朱徽煠给出什么样的解释,莫归已然转身走出了密室。对此朱徽煠并没有出手相拦。
拦下此人做什么?人家什么也没有做,还给自己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这样的人就算是疯子,那朱徽煠也是喜欢的。如果随便一天里可以碰上几十个这样的疯子他就不发了吗?
自然,朱徽煠可不会把莫归当成疯子,对方即然这样说了,很可能有些事情就会发生,他现在要想的是一旦机会真的出现了,他要如何去做而已。
人是陈添领来的,朱徽煠自然也想听听这第一智囊的想法,“陈卿,你怎么看?”
“王爷,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收了银票应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倘若真如此人所说,真有那样的一天,我们在从长计议也为时不晚。反之,就当没有见过这个人,还白收了银票也不是坏事。”
没有人会嫌钱多,虽然一万两银票对于拥兵五十万的朱徽煠而言,解决不了多少的问题。可毕竟是白白得来的,谁会嫌少呢?
朱徽煠默然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赞许了这个决定。但其实他的心中还是十分好奇的,这个莫归显然就是一个传话的,他身后还有主子,那这个主子到底是何人呢?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莫归身后之人定然对自己,甚至是对杨晨东都十分了解的,这边刚刚被威胁了,那边就有了动作,如果说是巧合,那怎么可能。
“有意思,有意思。”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了解杨晨东的人在暗中窥伺着一切,朱徽煠突然来了兴趣,他甚至在心中开始有些期盼那个时机的到来了。如果真有这一天的话,他定然会出手的,对于杨系他早就垂涎三尺,想到杨系地盘里有无数的好东西,一旦杨晨东出了问题,那杨系便如天塌一般,想必一定会混乱不堪吧,那时自己在出手,定然会有所得,无数的钱财已经在向自已招手了,他成就大业的机会就在那一天。
......
远东州。
进入冬天之后,这里连绵下了三日的大雪,最高地区雪厚达到了六十公分。
这还只是刚刚进入冬季而已,可以想像,以后像是这样的大雪依然不会太少。骑四师师师汤生走出大帐,看着眼前一片白雪皑皑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了起来,他开始担心起自己的部落在大雪之下是否遭了灾,人员有没有伤亡,粮食是否够吃。
说起来,汤生不算是纯粹的汉人,他的母亲是汉人,父亲是蒙古人。当年蒙古骑兵打草谷劫掠了自己的母亲,于是就有了自己。可怜他那母亲,生下他之后不久便得病而亡,只剩下父亲与爷爷与他相依为命。
十几岁时,父亲在一次部落之间为争一块不错的牧场时,也战死了。他便跟着爷爷和部落一起离开了家乡,来到了西伯利亚地区。已经长大的汤生因为能征善战,最终在一次与五星军的战斗中被陈波所看中,被一路
提拔升到了师长的位置。
只是很可惜,远东州是以汉人为基础,曾经杀过不知道多少汉人的家族部落对于远东州一直生有芥蒂,陈波军长对这样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印像,加之城内地方有限,不能居住那么多人,无论汤生怎么劝说,也不肯放他们进来。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利用自己的职权,在远东州与西伯地利之间的一块空地上给他们寻了一个安身之所。时不时还会派人去问候一番,带些食物等必须品,倒也算是勉强的安定了下来。
大雪一下,道路受阻,汤生在心中又开始担心起来。但他有职责在身,没有军令是不能擅动的,加上大雪封路,即便是派出亲信之人也非是马上就可以有结果的,这让他心中有如蚂蚁在爬一般的不安份。
“命令下去,清理积雪,查看灾情,如遇百姓有麻烦,开仓放粮。”向着身后的一名通讯兵吩咐着,汤生在此刻将一位师长的威严表露无疑。
整整五天,积雪才被清理干净,粮食也发放了一批,使得骑四师周边的百姓们不用为吃食而发愁。但身为师长的汤生脸色上依然还有一团不可化解的愁容。
远东州的百姓有他们远州军帮助,一般的灾害自然奈何不得。可是自己的部落呢?他们能不能挺过来?
第六天,大帐之外,汤生朝思相盼的一位族人突然出现,让汤生兴奋的同时,脸色随即就是一沉,因为他发现来的这位叫哈里克的族人见到自己的时候竟然是泪流满面,“汤大哥,我们的部族被阿克木给包围了,您一定要救救他们呀...”
......
赤嵌城的冬天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