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得这小子长得实在好看,眉眼鼻梁唇形锁骨,处处都透出英俊的味道。
季星临睨她一眼:“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参考答案。”
时小多笑出两颗小虎牙:“因为你好看嘛,天底下你最好看!”
季星临神色无奈,时小多指指他的耳机:“你在听歌吗?”
季星临顿了顿,抬手摘下一只耳机挂在时小多耳朵上,两个人共用一副耳机,同时听到一段温柔的吟诵,是那首my prayer——
dear god
i know that she#039s out there
the one i#039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and in time
you#039ll show her to me
……
亲爱的上帝,我知道她就在那里
那个我愿为之奉献一生的女孩
终有一天,你会把她带到我身边的
转眼就是五一假期,时小多早起赶飞机,困得昏昏沉沉,一路就这么睡了过去。登机前,她给季星临发了条消息,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她只当他又带团进山,没有信号。
季星临的航班比时小多的晚了将近两个小时,抵达晋城时,已是傍晚。季怀书和池树分别打了电话过来,想要安慰他,又不知该从何处开口。季星临自己倒是平静,这么多年过去,再深的难过也该淡了。
挂掉电话时,他看见时小多发来的消息,叮嘱他假期人多要注意安全。季星临犹豫了一下,把手机关机,放回了口袋里。
出租车停在老街口,小时候爸爸常带季星临来这里吃牛肉面。如今,小面馆几经转手,改头换面,成了花店。花店的店员迎上来,笑着问季星临需要点什么。季星临指了指一旁的架子,道:“唐菖蒲吧,要白色的。”
不是拜祭的时节,墓园里很静,几乎看不见人影,季星临顺着小路慢慢向前走,他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每一下都那么清晰。
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旧了,但照片里的人依旧年轻,安静地笑着。季星临将花放在小平台上,然后用纸巾将墓碑细细擦了一遍。
按理说,这种时候应该念叨点什么,可季星临一向嘴拙,面对大活人他都没几句话,更别说一块碑了,于是,只剩下细微的风,穿行而过,拂过额发又滑向耳际,余韵里裹挟着淡淡的草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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