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很容易便进了庆城,因为荣亲王还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通缉当今皇子与公主,一切皆是选择暗地里下手。
原本陈相濡是准备直接去城守府寻求帮助的,因为城守大人在年轻时曾全力辅佐他父皇登基,后年岁大了,便被他父皇安排到了庆城安度晚年。只是临行前,却被叶小墨一句无心言语打消了念头。
叶小墨当时说,你虽然是皇子,但你好歹是求人家帮忙,难道准备空手去么?
这句话对于普通人来说其实再正常不过,但是陈相濡是何人,他是一国的皇子,常日里去哪都是前簇后拥、人人进贡,何须他费心思迎合他人?而如今,他是个落魄皇子,甚至不久之后就会沦落成反贼,此种形势下,他哪里还敢赌什么人心?叶小墨无意间点出了陈相濡现下的处境,让他这个在皇室勾心斗角中长大的皇子猛然想到,说不定还有那个万一。
既然关系性命及家国安危,再小心也不为过。
陈相濡便领着几人找了家客栈住下,客栈不是什么大客栈,但是空房还是够他们四人一人一间的。
话说叶小墨这还是第一次进城,曾经山里来河里去的,所见具是土鸡瓦狗,如今庆城虽说不如一国都城那么繁华,却也不是他这个乡野村夫能够想象的。
早在进城来客栈的路上,心就开始飘了。这会儿放下行囊,就迫不及待准备出门转转。
陈慧芝知道她坐不住,也就随她去了。
只是有个麻烦,后面跟了跟屁虫——陈以沫。
而陈相濡此时正在客栈内写信,寄信处自然是城守府,他要约那城主大人明天在城外三里处相见,不过只得他一人前来。而他自己则在城门口守着,看那城主是否真是一人出门。如若不是,便直接带着众人出城,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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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人偶糖、包子、桂花糕、阳春面等等,一条街的小吃糕点,叶小墨是一个没有放过,其他例如书铺、兵器铺、绸缎铺、首饰铺、胭脂铺、戏院……只要是人可以进的店铺,他都进了进瞧了瞧,看得他是眼花缭乱、目眩神摇、垂涎欲滴,简直眼界大开。
难怪他们村里人人人都想进城瞧一瞧,这要是换做他,怎么也不会想再回村里咧,这多热闹啊。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太耗钱,四师姐给的银两早就花完了,后来还是跟后面那个跟屁虫借了点钱。
这么一想,也就不太烦后面那人了,毕竟还是有点用处的。
“喂,你就没点什么想买的想吃的么?”叶小墨出了字画铺转头问陈以沫。
“没有啊,这些皇宫里都有的。”陈以沫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倒是在埋怨叶小墨买什么都自己一个人吃,她肚子现在都饿得咕咕叫了,身上的钱还被这人借光了。
虽然有些憋屈,但她不想说!这人别看跟她差不多大,恁的小气!
“那你出来干嘛啊?”明明才被人追杀来着,现在还敢到处乱跑,胆子倒是挺肥。
“我……只是想与小墨……前辈,多亲近些,好……”陈以沫支支吾吾道。
“打住打住!大哥,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咱们不可能懂么,不可能!”说完也不理陈以沫,径直走向他今天的最后一个目标——摘花楼。
嗯,就剩这一个店铺没去过了,只是这个店铺看起来有点大,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的。
叶小墨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