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签名,一般人认不出来,但是拥有原主记忆里的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岑挽卿,正是原主的亲生母亲。
岑挽卿和沈父没离婚的时候就是机械厂的特邀工程师,由于优秀的能力得到了厂里面所有工程师的认可,在机械厂的声望很高。
原主对岑挽卿的工作内容不太清楚,但是名字还是记得很清晰的。
只是原主一直对岑挽卿出国不带上她心里有怨,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从那之后就当自己没有了这个母亲,对外公那边也没有再联系。
所以,这些东西是岑挽卿的研究成果吗?
也是她费尽千辛万苦从国外送了进来?
沈榆对岑挽卿母亲的身份不予评价,从客观角度来看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
在这个时候岑挽卿要是留在国内才是浪费了她这个优秀的工程师。
留在国内,不止是不能做研究,以岑挽卿一个身材薄弱的女子在农场里可能活不过一个星期。
更何况,以原主的容貌,岑挽卿的长相能差到哪里去。
记忆里,那个女人工作的时候总是认真的一丝不苟,在苦心思考的时候总是撑着个头抓着头发,即使发丝凌乱也掩盖不住那清冷秀丽的容貌。
不知为何,想到这段记忆的时候,沈榆心里涌出来一股淡淡的思念。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沈榆留出了一本德文书,其他的都放在空间里面,以防丢失。
沈榆想着吕砚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想必吃馒头已经吃的想吐了,蒸了一大锅米饭,炒了一盘辣椒炒蛋,一盘酸辣土豆丝,还有大白菜。
天气冷,最近南瓜都不喜欢出去玩了。
就坐在桌子旁写写画画,等着吃饭,还有每天晚上妈妈讲故事。
至于家里还有个老父亲的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没一会儿,先是门被推开,随后就看见吕砚搬着一台缝纫机走了进来。
沈榆愣愣地看着吕砚。
直到吕砚开口问道:“放哪?”
沈榆才回过神来,指了指房间门的左手边,“放那吧。”
等到吕砚把东西放下才问道:“你不是去安海市了么,怎么还带回来了一个缝纫机?”
吕砚倒了杯温水,猛地灌了下去,随便用手擦了擦嘴角才说道:“你不是想要一个缝纫机吗?这次任务上面发了奖金,我找战友换了一张缝纫机票,回来的时候就顺路带回来了,以后你就不需要那么累了。”
沈榆见吕砚狼狈的模样,想到他们可能是开车开了一路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上前给吕砚解开了军大衣挂在门口,“别说那么多了,先去洗澡。”
日日思念的人就在眼前,为他解衣,心尖上仿佛淌过一阵暖流,触碰到了心中最柔软的位置,眼神也愈发柔软起来。
吕砚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左手盖住了趴在椅子上看着他们的南瓜的眼睛,右手轻轻放在沈榆的腰间,低下了头。
沈榆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讶到了,随后享受其中,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抬头回应。
直到响起一阵喘息声后,吕砚才松开了捂住南瓜眼睛的手。
声音暗哑,眸中抑制着情动,“我先去洗澡。”
沈榆别了别头发,胡乱点头。
恢复光明的南瓜:“哇,天亮了!”
沈榆想到刚刚是当着乖崽的面接吻,脸瞬间就跟个番茄似的,红透了。
吕砚看到桌上的饭菜胃口大开。
他们这么多天一路上开车过去,赶着时间,吃的都是馒头和硬硬的饼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乎乎的饭菜了。
此时已经饿的两口就扒完了一碗饭,连续三碗下去才觉得肚子有了饱腹感。
“小榆,刘政委跟你说了翻译的事吧?”
当时他看到这些东西都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榆。
因为沈榆有这个能力,政审的时候查的沈瑜的母亲又是德国留学生,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这件事会露馅,更主要是目前的情况很难找到一个精通德文的人。
提到这件事沈榆心里就不高兴,她生气吕砚事先没有问过她,但是生气归生气,沟通还是要沟通,恋人之间如果不沟通把情绪堆积在那里,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拍两散。
“说了,”沈榆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正好要和你谈谈你,我知道你考虑了各个方面,算准了我会答应,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在决定的时候和我商量,尤其是我的事情上能不能先问过我的意见?”
吕砚听到这番话先是愕然,随后神色慌张起来,支支吾吾道:“我,小榆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一时心急,没有问过你的意见,以后不会了。”
一边说着吕砚还一边观察着沈榆脸上的表情,有没有生气。
如果生气了,他只能去跪搓衣板了。
听说政委年轻的时候,和嫂子吵架后就经常在家跪搓衣板,那搓衣板上的纹路都给磨平了。
不过最后嫂子也会消气。
他觉得他可以借鉴一下。
沈榆:.......
怎么办?认错太快她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