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把他的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然后打开旁边的家庭医疗箱,拿棉签蘸了蘸酒精,蹲下来涂抹刚才冲洗时特意避开的伤口。
那天越沁用匕首划伤江伏小腿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江伏嫌痒,总忍不住伸手去挠,又被元辰扣住手腕移开了。
膝盖则是在小木屋里做终极标记时蹭破了皮,木屋里的床板太硬,江伏跪了又太久,所以两个膝盖都被磨得红红的,在白腻的肌肤上显得极为可怖。
酒精带来的刺激性疼痛让江伏嘶了一声,他苦着脸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不高兴的伸腿踢了踢元辰。
“好疼啊,你看都掉皮了。”
元辰抓住他的脚踝不让他乱动,专注的给伤口擦酒精,然后小心的拿纱布裹了起来。
“伤口处你都不要去挠,很快就会好的。”
他低头吻了吻缠着纱布的地方,然后立起身把纱布和酒精都放回了医疗箱里。
江伏歪头看着他冷冽的轮廓,百无聊赖的戳着他湿透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好奇的问。
“我们会坐牢吗?”
元辰弯腰把他抱起来往外面走,反问道。
“如果坐牢的话,你会害怕吗?”
江伏被他塞进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他拿着干净的衣服也走进去冲洗换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元辰就出来了,然后钻进被子里把他抱在怀里。
相贴的身体温暖的像个热炉,江伏舒舒服服的枕着他的肩,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
“我才不怕呀,你肯定不会给任何人欺负我的机会。”
温热的呼吸声喷在颈窝,江伏软软的声音裹着小孩子仗势欺人的笃定与快活,稍微还有些湿润的发尾扫在元辰的下巴,也无声的扫了他柔软的心窝一下。
元辰收紧手臂将江伏整个人都嵌在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声音含着宠溺的笑意。
“不管去哪里,我都会保护你的。”
江伏不安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的语气已经有些困倦的睡意了。
“呜...我想睡觉了。”
元辰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想要哄他睡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放软的声音里满是不安的歉疚。
“终极标记的时候是不是很疼?我那时候头脑不太清楚,只记得你哭的很厉害,浑身都在发抖。”
江伏的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他眨了眨眼,然后埋在元辰怀里闷闷的说。
“是挺疼的,不过就疼了一会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