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零一两。”
零一两?外面瞬间沸腾了起来。
“居然还有人往上加!如上阁坐的还是昨天那位么?”
“不知道啊,你说这风雅轩还会不会继续往上抬,这摆明了就是。。。”
七嘴八舌的声音宛如市集般热闹,无数的闲言碎语一瞬间席卷而来。我这才想起来,并不是所有的拍者都像我这般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的,想必这隐藏的第四层楼应该是把上下打通了,然后从每层的高度中匀出一部分来,二三两层据说是只能排座,这天上地下的差别十有八九就是按照财富地位来划分的,如果不是因为小雾川,也许我连楼下的门沿都进不去吧。
对于有冤大头加价,我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只听见凝霜不假思索的道,“如上阁正是我们隔壁。”
“隔壁?”我略带好奇的瞧墙上望了望,小声的问道,“这里隔音好么?”
凝霜想了一会才犹豫的说,“应该是。。。好的。”
如上阁里,景言风低眸一笑,正好将嘴角的弧度完美的隐匿在拒人千里的气场之下。
一旁的两个暗卫皆不敢说话,那灯,公子连看都没看便直接加了价,不是说来这是为了监视一个人的么,怎么倒是拍起了正经东西来?
二人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只听见隔壁小声说道,“这里隔音好么?”
别说是隔壁就是楼下的声音他们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全部听入耳中,可就在这时,两个暗卫只听得房间里有一个人轻轻的笑了一声。他们一愣,赶紧把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鹦歌说的不错那盏灯最多也就值个三千两的价,现在高达五千零一两自然再无人问津了,两三下功夫便由隔壁的如上阁拍走了。
虽然差点闯了祸,但好在还有隔壁的冤大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我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敲门。
鹦歌因为先前被凝霜训了几句的缘故,之后便十分听话的坐在一旁认真剥虾,一听到敲门声,她麻利的擦了擦手,积极的叫道,“我去,我去。”
几乎是在她刚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只听到她一阵惊呼,“天哪!”她急急忙忙的关了门,也没撩帘直接就冲了过来,“金子!姑娘,你快看!”
只见那盏灯灰暗着灯芯,静静的躺卧在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里,没有了璀璨的光亮,它似乎不像刚才那般耀眼夺目却沉静的如同一口幽深古井摄人心魄。
“姑娘,这还有一张纸条。”
我从灯下小心的抽出那张被对折得十分平整的纸条,手在一接触灯座的时候只觉得这个触觉很是熟悉,有些冰凉凉的感觉。
我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只写了四字,字迹工整,但是运笔稍有随意。
成人之美。
离开拍卖行之前我差凝霜去隔壁问问,毕竟这不是几文钱,说给就给,更何况我们素未谋面,就算是成人之美,也是世间大美了。
不过凝霜很快回来说,那人早就走了,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公子,出手大方。
拍卖行自有规矩,出了这道门不管是买还是卖都可以装作只是来这里随便转转,可我怀里揣着价值不菲的灯走在这夜黑风高的船上,心里实在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