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一步,秦西就后退一步,冷哼了一声学着她道:“别离我太近,我可是才洗过了的,不像你,身上臭烘烘的。”
许莺莺憋不住,咯咯笑了两声,“我才不臭呢,我从小就香香的。”
第24章 事变 小姑娘还是天天笑着好看些。
她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前,秦西继续往后退,退了几步就到了墙边,被她堵住了,许莺莺踮着脚往他身上嗅了几下道:“秦大哥你现在是真的不臭了,可干净啦!”
秦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我可是很记仇的,再敢嫌弃我,我就……”
他停了几秒,想了想该怎么威胁小姑娘,接着道:“我就把你也拉进打铁房里,让你也出汗变臭。”
被威胁的小姑娘没出声,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的手,秦西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收回了,被人抓住了手腕。
许莺莺不笑了,眼角也垂了下来。
“哦,我就想和你说呢,我手好像烫伤了。”秦西见手背上的破裂的水泡瞒不住了,狡辩道,“刚才手上全是灰,我都没注意烫着了,现在才觉得疼……这怎么办?要看大夫吗?”
早先不小心烫伤时他立刻就用冷水冲洗过了,看着只是红了一些就没太在意,也没注意什么时候起了水泡。回来时候正好许莺莺离他远了些,他也就顺势遮挡了下没让她看见。这会儿逗人玩呢,一个不察就暴漏了出来。
许莺莺没吭声,又去捞他另一只手,见另一只手完好才放开了他,然后扭头出去了。
过了一会被丫鬟带了回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大夫模样的老人。
老大夫看了看,留了几贴外敷的药。
许莺莺一言不发,重新给秦西清洗了伤口,晾干时怕秦西疼,不知道在哪学的,鼓着脸颊小心地往他手背上呼了两下,见秦西想缩回手,水汪汪的眼睛这才看了他一眼。
秦西不动了,等她给敷好了药,才笑着说道:“我都没觉得疼,怎么感觉你要受不了?”
许莺莺还捧着他的的手不松,耷拉着脑袋轻声说了一句话,秦西没听清,低下头靠近了只听到后半句,“……不想你受伤……”
“这算什么伤……”秦西说到这里还在笑,又被许莺莺看了一眼,这才改口,“是我大意了,真是太不应该了,哎,伤得太重了,感觉头有点晕,快、快扶着我!”
说着就要倒下。
许莺莺终于被逗笑了,推了他一下道:“装得一点都不像!”
秦西看她笑了,也跟着笑,说道:“我可没装,等下真倒了你可得把我扛回屋里。”
笑着闹了一会,才把这事掀了过去。
晚间秦西躺在床上时,忍不住又看了看被缠了纱布的手,脑海里浮现出许莺莺往他手上呼气的模样。
他翻转着手掌看了看,心道,小姑娘真是心软,一点儿小磕小碰就大惊小怪。
但是想起她一言不发的模样,秦西又觉得不顺心,小姑娘还是天天笑着好看些。
于是暗暗下了决心,往后还是再细心点吧,不能让个小姑娘因为你担惊受怕的,是不是?
*
这天,李栖楠风风火火地跑来找了秦西:“出事了!城中真的出事了!”
秦西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了?”
“户部周大人家被抄了!”李栖楠看着很着急,额头隐隐冒汗,“说是在家中查到了里通外国的罪证……这怎么可能,他家祖上三代皆为文官,不曾远至边关,又是高官厚禄的,怎么会想不开勾结外敌?更何况还是那等不守诺言、毫无礼教的胡人?”
秦西原本正在回忆原著中可曾提及什么周大人,还未理出头绪,就听他提到了胡人,胡人是北面的游牧民族,尤其擅长马背作战。早年朝堂动荡,胡人欲趁虚而入,被谢必诚率兵击退,狼狈地递了和谈书,愿俯首称臣,每年向大周献礼。可才安分了几年,又开始蠢蠢欲动,所以谢必诚夫妇近年才会一直留守北方。
秦西转脸去看许莺莺,对方并不知道胡人与她父母有何联系,正坐在一旁托腮听着他二人说话,面上好奇又天真。
察觉到秦西的视线,她投来疑问的目光,被秦西示意了一下,乖乖给他倒了盏茶水推了过去。
茶水被李栖楠半路拦截,他一口吞下,抹了下嘴巴继续道:“这分明就是诬陷!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周大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可恨!那荀盛岚莫非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
“荀盛岚是谁?”秦西问完,食指点了点桌子,示意许莺莺听着。
李栖楠怒笑了一声道:“还能是谁?当今陛下的儿子呗!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的,谁知道出去几个月回来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回来就莫名其妙找茬,可恨陛下还让他掌管刑部,这下好了,不知道得弄出多少个冤案!我姐姐还常说我不如他,我哪里不如他?我虽然贪图享乐,但最起码不糊涂,不会做的事情也不去揽……”
李栖楠大概是平常做对照组做多了,心里积攒了不少了怨气,这一开始抱怨几乎停不下来,最后怒骂了一句,“……亏我前几个月以为他死了还为他惋惜了好几天!”
秦西做出好奇的模样:“他前几个月怎么了?怎么就‘死了’?”
“这我倒不是很清楚,我爹娘和姐姐都不和我说,就是听说吧……”李栖楠想了想,道,“听说是被人暗杀了,不知怎么的没死,他勤王府的侍卫找了几个月才找到,上个月刚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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