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洋老怪是他给他自己起的别称,他的真实名姓叫佐藤八作,祖籍神谷川,自幼父母双亡,后跟其叔父流落到京城作了僧人寺内高僧法济和尚看他性格孤僻而且手脚也灵便,遂收他做了徒弟佐藤八作跟师父习武八年,练成了一套绝世金刚拳终是他顽劣成性,恶习难改,十五岁那年开始就常与寺外女子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有时甚至跑到野外山沟里奸宿不归然而凡是和他有过奸情的女子,不日后便气绝身亡,最长的也活不过十天半月有家属寻根问信跑到寺院来找他的不是,起初他自然是百般抵赖从不认账的,但是找得人多了,师父也觉着此事蹊跷,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就无故把人给搞死了呢?经多方查找原因,也无结果有一日师父站在寺院二楼亭台上,远远见佐藤八作冲他自己这边小便,师父不经意地一瞅,不禁惊道:天哪,这是人的东西吗?他的那事儿竟有一尺来长,又粗又大,跟个小驴的一般!
师父见了此状,也明了一切,知道此人将来必是惹祸的根苗,寺院乃是清静之所,容不得心存叵测之人遂说:
“你去,走得越远越好倘若日后惹出事来,万不可道出我的名姓和法号,也不要说出寺院的寺名,否则不论你远在天边为师我也要赶去替佛祖为你净了身”
佐藤八作咕咚趴地下为师父磕了一个响头,说:
“谨尊师命,孩儿自去了!”
佐藤到处流lang四海为家,仗着他那一身高超的绝世武功,倒也不曾吃亏挨饿这一日他lang迹到了海边,猛见一条大船要出海也是好奇心驱使,他不禁问船主要去哪里,能不能让他也搭船去走一遭,四处看看玩玩?船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
“会武功吗?”
“笑话,我就指望这身功夫吃饭哩!”佐藤不客气的回道
船主大喜,眼下正缺人手,半路上拾个会武术的,岂有不允之理?遂即刻让他登船
大船一直走了五天天夜,方才到了一个小岛附近抛了锚大船换成小船,船主说让大家上岸去休息三天,然后再出发小岛虽小,但是一应俱全,数间小屋横七竖八的搭建在小山坡下的竹林里,屋内锅碗盆瓢,米面蔬菜,床铺被褥等一样不少
小岛上过了三天,这一伙人仍旧乘小船划了小半天才上了岸下船前船主就有交待,不会说话的就不要张口,免得惹出麻烦佐藤不知船长是何用意,心想除了哑巴,哪人不会说话?到了岸上方才知道,当地居民说话,咕噜哇啦,一个字都听不懂船主又为大家交待了一番,各自上岸做自己的生意,能拿动的不论是啥统统搬来如遇不测逃跑为要,不准和对方冲突,让人打死了自己认命芸芸并且说准了天黑之前必须原地集合,过时不候的船主说罢,大伙一哄散了
佐藤是个雏儿,做这种无本的生意还是第一回他不知道他的那些哥们如何做生意,他问了人家人家也不告诉他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佐藤跟着这些人早出晚归,人家都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而他则是一无所获无奈他厚着脸皮问同行,有人泄露了天机,告诉他说:
“干我们这一行的啊,说白了就是一帮高级叫化子先是讨要,不给不走,如正好赶上这一家没人,那才好呢,进去就偷”
“我们说话他们也不懂啊?”佐藤纳闷道
“装哑巴呀!”
后来佐藤才知道,这一伙人个个是高手绺窃盗窃、坑蒙拐骗、抽签算卦、入室抢劫、骗奸妇女等等各有高招从远海小岛上胡乱拣一块石头,在这儿就能换一袋米
怪不得他们天天换地方呢?佐藤想
十年之后,佐藤买下了这条大船当了船主又过了十年,天皇知道了他的威名,亲自召见他,封他一个将军称号,命令他潜入那片肥沃美丽富饶的国土,待机而动
天皇说:支那是块大大的肥肉,倭国是一窝蚂蚁,蚂蚁若想一次把这块肥肉搬回家去,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必须持之以恒,发扬蚂蚁搬泰山的精神因而你那到了那儿以后,就是我们安在那儿的一个据点,要取得他们的信任,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一年两年、十年八年、甚至一生……
做强盗也能一举成名,受到皇家的青睐,当上将军,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也是佐藤八作所始料未及的,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此时的佐藤已经是一个地道的支那通,不但谙熟汉语北方话,还会说粤语客家话闽南话江浙话等等
东洋老怪以授艺为名在海州城外小镇潘家圩子潜伏了下来杜老倌好客,杜小倌求师若渴,这一下正中老怪的下怀教授武艺只是担个虚名,他不可能把倭国武功精髓和盘轻易示人,不过不拿出点真本事当然也唬不住人幸好杜家的人没见过高手匠人,对武功之类也不过是略知一二,老怪只用了三成皮毛之术就把杜小倌打扮成当地第一大武林奇才
凭心而论,杜子父子对他老怪不薄,奈何是老怪重任在肩,皇恩浩荡,令他扎根于某一处,收买人心,网罗爪牙,有朝一日配合大部队攻城掠地,夺了支那人的江山因此不可能老死在潘家圩子,这里不管住得再久也不是他的安身立命之地,他要为皇家效命、在大倭国闯一番事业哩!
老怪在潘家圩子事事顺心,唯有一件不如意,就是没有遇上可心的女人不是模样和身材的问题,主要是那样事不成,尺寸太小做事时仅管呲牙咧嘴倒也不妨,忍受一时也就罢了,可是时不时把命丢了,这就成了大麻烦老怪并不在乎支那人的性命,死多了才好呢!谁让他们人口那么兴旺?问题是这种死法不可合适,日久必会引起怀疑,遭到驱逐,他的兴倭大业不是付之东流了吗?大事小事都是事,他虽然人到中年,身体还挺壮实,男女方面的事是万万不可荒废的,想做又怕做,怕做还想做,但总不能回回体外排泄?
徒弟和亲家(他和杜老倌互相这么称呼)都在为他这事操心,奈何此事只有暗中进行,又不能敲锣打鼓去打听,东西藏在人家的裤裆里,哪个轻易能看到?
快下午的时候,听说有一伙子娶亲过路的,找不到厕所,新娘摸到院子里被徒弟的一个小妾看到,此女身长胸挺腰细屁股大,更有那一张白脸,金发碧眼,活脱脱一副洋人的模样,中原人哪有那样的?
杜水生怕误了师父的好事,不敢怠慢,立即向东洋老怪做了汇报老怪稍一沉吟,道:
“徒儿,事不宜迟,过了今夜生米就煮成熟饭了”
杜水生道:“看样子那些人是从外地来的,好像是路过这儿的刚刚有庄丁回说,他们已经支起帐蓬准过夜了”
老怪道:“不管那些,他要是肯松手,那怕是多给他们些银两都成他要是不允,就抢他娘的”
杜水生急道:“师父,此事不妥,我们国人有个臭毛病,家里再穷都不能卖新媳妇拿钱卖行不通,如是抢,可他们人也不少,不知打不打得过?”
“八格牙鲁!”老怪不禁骂了一句,缓了缓,叹口气又道,“算了,这事你别管了,今晚师父独自一人走一遭你给我在他们住的附近安排一乘小轿,等我得手之后把人抬回来就行另外再多安排几个人以防他们追来,告诉你的庄丁,截住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