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词推开门：“少年宫前两年重新建在了别的地方，这里就空了下来，平常只有附近的小孩会来。”
“要上楼吗？”
蔺航“嗯”了一声，眼神一路打量着楼梯往上的边边角角。
唐词以前练舞的地方是少年宫里的一个自习教室，有片贴满了整面墙壁的大镜子，估计是附近的小孩经常来闹，上面现在满是涂鸦和裂痕，边边角角被掰下来好几块。
两个人勉强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角落里结了蜘蛛网，蔺航不小心扯了一手，整个人顿时狼狈到不行。
唐词在旁边看见，没忍住笑了两声，实在不知道蔺航跑来这么个荒凉的空教室坐着是图啥。
“你以前经常来这儿吗？”蔺航低头扯着手上的蜘蛛网。
唐词想了想：“一周两三次吧，有时候来得多有时候来得少，不固定。”
蔺航今天的好奇心似乎格外旺盛，又接着问：“都干些什么？”
“压腿、下腰、横叉、贴墙趴跨、绷腿、单脚站立，基本功什么都练，”唐词侧头看了蔺航一眼，挑挑眉，“你想学跳舞？”
“啊，”蔺航应了一声，“是不是有点晚？”
“是有点晚，”唐词点点头，点完头估计是自己都觉得好笑，没忍住眼尾略微往下弯了弯，笑了一声，“你这个年纪，拉次筋能疼一天。”
“那算了，”蔺航本来也没打算学，就是顺着唐词的话往下说，因此妥协放弃得格外快，他扫了一眼唐词眼尾下弯的那点弧度，“我怕疼。”
中午是在附近的一个小饭馆吃的，唐词这个向导很负责，找的这家菜馆做的都是南都本地菜，口味很正宗。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桌上一时只有筷子轻轻拨动碗壁的声音。
“你为什么会答应陪我在这儿逛一早上？”蔺航出声。
唐词停下筷子，看了他一眼，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答应？”
蔺航被问得一滞，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吧，”唐词顿了顿，长睫掩映下的眸子往上抬了抬，真心诚意地，“谢谢你上次来找我。”
“……”
蔺航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出海那回的事情，但耳尖还是往上烧了烧。
“那什么……”蔺航清了清嗓子，“我有个东西给你。”
蔺航突然有点紧张，手指在兜里碰了碰那块被体温烘得温热的玉扣子，慢慢掏出来，放到了桌上。
他耳尖有点烧，目光一直死死钉在那块玉上，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出声：“那个卖玉的阿婆说，这个是平安扣，能给人带来福气、护佑平安的。”
蔺航的余光里，唐词莹白的指尖碰了碰那块玉：“这是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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