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很大,楚天舒俩人足足走了两千多米,才穿出树林。
树林边缘的草丛里,一对年轻男女正做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听到草丛中激烈的声音,唐焰焰的俏脸瞬间羞红。
外面的公路边,停着一辆崭新的红色马自达轿车,看样子应该是那对男女放下的。
楚天舒朝唐焰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在旁边等着,然后折返进树林。
草丛里的年轻男女正在忘情处,楚天舒把他们搭在草丛上的衣服拿走,他们都一无所知。
直到楚天舒回到路边,拿出车钥匙启动汽车和唐焰焰绝尘而去,俩个年轻人才穿着内衣从树林里追了出来,朝着马自达离开的方向破口大骂。
楚天舒之所以拿衣服,是因为唐焰焰此时身上只有单薄的一层衬衣衬裤,还都被海水浸湿。
不过,她有洁癖,宁愿穿着湿漉漉的衣服,也不穿别人的衣服。
好在那对男女的衣服兜里还放着钱包,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楚天舒去服装店简单买了件体恤衫和牛仔裤,让唐焰焰换上。
唐焰焰说的那个地方很远,俩人驱车赶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那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大山。
上山的路,是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
路上的时候,俩人就买好了食物和日用品,当下便把车藏在山脚下,带着东西徒步上山。
空山寂寂,耳边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偶尔夹杂着两声野兽的嘶吼,让两人近距离感受到大自然的亲近。
楚天舒好奇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唐焰焰没有直接回答楚天舒的问题,而是开口说道:“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来这里,在这我能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
唐焰焰带着楚天舒一路上山,来到一座坟茔前。
墓碑已经被岁月斑驳的不像样子,不过上面“公冶靖之墓”几个大字却依然清晰。
唐焰焰上前拂落墓碑上的尘土,美眸中盈满泪水。
虽然不知道这个公冶靖到底是什么人,但楚天舒也能猜到,他跟唐焰焰之间的关系,必然很不简单。
趁着唐焰焰往墓碑前摆放祭品的时间,楚天舒把后面坟茔上的杂草简单清理了一下。
唐焰焰拿出一坛酒,在坟前撒了半坛,哽咽道:“爸爸,这是您最喜欢的花雕。”
爸爸?
楚天舒怔了怔,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他并没有去打断唐焰焰。
楚天舒点了三根烟插在坟头,又给自己点起一根,抽了两口,然后拎起旁边的花雕扬了扬向墓碑示意,接着仰头喝入一大口:“公冶叔叔,我是焰焰的好朋友楚天舒……第一次见面,陪您好好喝两杯……”
唐焰焰抹了把腮边的泪水,在楚天舒身边坐下:“你也看到了,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公冶焰焰,长眠在这里的,是我的亲生父亲公冶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