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沈总这位……知乐,是叫知乐吧,倒很出乎意料,论外表,无可挑剔,可惜……真是可惜了。”其中一位男人摇摇头,其他人也颇为赞同,神态间倒没有取笑与轻视,只露出为惋惜的神色。
沈程定亲之事圈中多少耳闻,今天得见,虽然知乐并非人们想象中的模样,但按常人思维,以及这门亲事本就非沈程自愿,想来沈程必定不喜,这事必然不会有良好结果。
至于沈程为何会带人出来,言行间还颇为照顾知乐,大抵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基本友好和礼貌——毕竟对方是沈老爷子故交之孙。
孰料此言一出,并不怎么谈私事的沈程却开口回应了。
“他很好,没什么可惜的。”沈程淡淡道。
众人颇为意外,不由互视一眼。
“哟,”秦越兴致勃勃,他算是最为清楚,也最为关心这件事的发展走向,当下便唯恐天下不乱的挑眉道:“老沈,我早想问了,你这不太对啊,莫非,真动心思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程仍是轻描淡写的口吻。
他一瞥外间,方木将不喜欢吃的东西挑出来,随手要往桌上丢,知乐拿了只干净的空盘子,示意他放到盘内。
“总之,他很好,没什么让人可惜的。”
都是男人,沈程显然不欲在这种事上谈论太多,说完这句,便举杯,示意喝酒。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但沈程这两句话,简单却充满信息量,无疑某种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态度。
众人面面相觑,适时岔开话题。
夜色渐浓,属于午夜的狂欢逐步推进高潮,楼下酒吧气氛日益高涨,沈程看看表,结束今天的应酬,起身,带知乐先行告辞。
知乐礼貌的朝众人告别,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大家对他似乎比来时更为亲切友好了。
“方木,再见。”
秦越送沈程与知乐到门口,方木手插在裤兜里,晃晃悠悠跟在后面,好像也要离开了,打了个哈欠,对知乐挥挥手:“有时间去找你。”
车子驶离纸醉金迷的会所,回往沈宅。
沈程喝了不少酒,身上带着一股淡淡酒味,上车有点热,将车窗半开,清新的夜风吹进来,沈程打量知乐神色。
“今天玩的如何。”
“开心的。”知乐出门时什么模样,回来仍旧什么模样,全身干干净净,不见疲惫之色,眼中充满光采:“哥哥你,朋友们,都很好。舞台也好看。”
沈程不置可否。
知乐想起一事,问道:“方木,也是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