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道:“莫要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如此则显得矫情了。度之你罢了官后有什么打算?”
章越闻言苦笑,虽早意料到这个结果,但韩琦亲自告诉自己时,仍是不免愤怒酸楚。
章越愤愤地道:“能有什么打算,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我本是闽中寒门一书生,到了汴京见了世面后也算是足矣告慰了。”
“正所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我回乡去自由自在地耕田,未必不比绯袍加身来得快意。”
韩琦听了章越这句‘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不由大笑。
“这诗我没听过,不过似喻梅花等高洁之物吧,甚有新意。”
韩琦笑了,章越也陪他笑了两声。
然后韩琦动手给章越斟了一杯酒,章越忙道不敢。
韩琦道:“还记得先帝在时,有一晚我召你至府上相见么?”
章越道:“下官记得。”
韩琦道:“当时我与伱说,你是先帝钦点的状元,又是寒门出身,故被官家用在身边,如此方信得过。我当时与你道储位未定,一旦天下有变,连一個小卒都要作梦当皇帝。”
章越想起了当日夜里与韩琦这番长谈。
韩琦道:“你当时怪老夫在此之际到处(本章未完,请翻页)
请收藏本站:https://www.kanshuc.cc。手机版:https://m.kanshu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