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微微点头,如果章越说中庸之要在于一个‘中’字,他就直接将书给丢了。
后人读中庸视作‘庸常’和‘保守’之意,甚至望文生义为‘折衷主义’。其实庸就是用的意思,中庸不是又中又庸,而是中用,或者说是用之中。
中就是不偏不倚,什么叫不偏不倚?就是主观与客观要符合。以末为本,才是折衷主义和调和主义。
中庸的本是什么?就在‘诚’之一字。
王安石对此深以为然道:“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正如孟子所言‘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顿了顿王安石一面看书一面问道:“故中庸有言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中庸主张性善之说,孟子也主张性善,然而荀子却言性恶,而杨子主张人性善恶混,你怎么看?”
中庸主张诚,诚即率性而为,那么人性的根本呢?
于是人性善良之论就来了。
章越知道王安石在三经新义里主张的是扬子之说,他认为人性善恶混同,也是说人性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
王安石可谓讲得很贴切,但还是有问题的。
因为不考虑客观,只讲主观。
章越道:“在下之见与丞相相同,不过又略有不同。人有穷时也(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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