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匆匆扒了两口粥将碗一搁,然后对章俞道:“叔父,你有要事寻我?”
章越拿着巾帕擦着嘴。
章俞见章越忙成这般,愧疚地道:“今日是丞相任史馆相之日,故冒昧前来。”
章越本想道了一句‘章如今好大本事,何必来寻我’,不过这话他没道出口,这与他仁厚的人设不符合,所以没说话。
章俞忙道:“今日哥儿没去拜会,自是他不是,我也知以往我对你有些对不起的地方……”
章越看向章俞道:“叔父,这么多年了,这事再提也是无益。你若当年肯与我这么说,我想也不会有今日,甚至还有些感动。但这话现在听来……多少有些……难为叔父你了。”
章越苦笑着摇了摇头,章俞道:“丞相当年之事……当年之事……只怪我。”
章越道:“有叔父这话便算了。”
“如今我与哥儿同朝为官,我们二人虽政见不合,但纯属于公事之上,无害于两家的私交。不过私事上我们也没有干系。”
“我知道哥儿性高气急。你放心,私下里我遇到上哥儿,主动相避就是。”
章俞闻言一副难以启齿之状,章越讶道:“怎么还有别事?”
章俞道:“丞相实不相瞒,如今有一刁民跪在大理寺门前,告我侵吞他家的民田。”
章越不由蹙额,自己还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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