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谁输了谁死(2 / 2)

“以前也许是如此,现在都是一家人的,还分什么彼此么?难道姐姐姐夫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怕弟弟我害你们么?”

北宫林倒不隐瞒一开始的想法,光明磊落得很。

“怎么会?我既然认你为弟弟,自然就会全部地信任你!”莫离殇看着北宫林真诚地说道。

北宫林眼微微一涩道:“我其实不若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但是如果我有朝一日让姐姐失望了,姐姐会原谅我么?当然,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姐姐的任何事,我只是说我的一些想法让姐姐失望了,姐姐会原谅我么?”

“什么想法?”即墨离猛得瞪着眼看向了他,充满了探究。

北宫林摇了摇头,苦笑道:“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想告诉任何一人,也不能说,可是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你们可会原谅我心中的一点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傻弟弟,谁会没有一点隐私呢?我们当然会原谅你?甚至会更怜惜你!”

莫离殇认定北宫林定是说他被北宫山污辱之事,所以狠狠地瞪了眼即墨离后,万分怜惜的安慰着北宫林。

北宫林知道她定是理解错了,但是他将错就错,点了点头,轻道:“谢谢姐姐。”

“傻弟弟,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一家人可不就是这样互相帮助的么?对了,你刚才给侍卫看的是什么?那侍卫竟然敢抗旨放咱们进来了?”

“这个么?”北宫林拿出了那块玄铁放在手中玩耍了一番,才笑道:“姐姐要的话,给姐姐吧。”

“我可不敢会这么贵重的东西。”

莫离殇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北宫林从小受尽折磨,十分的敏感,她可不想北宫林认为她认他为弟是为了接近他利用他。

她是真心的疼爱他,因为她总是想,要是她那无缘的哥哥碰到了这样的事该是多么需要人来安慰啊。

“有什么贵重的?”北宫林突然变戏法般从怀中掏出了五六块。

莫离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哈哈,好玩吧?”北宫林拿出五六块玄铁好像玩杂耍般上下抛了数下,笑道:“这是北宫山暗中统治的黑军军令,被我拿去复制了好几十块呢!”

“什么?他不知道么?”

“他当然知道,他能不知道么?我每用一次,他就气得跳脚一次,他换了半天,可是换来换去,我都有办法复制出来,他气得杀了无数人,快把黑军的头领杀光了,可是还找不出谁是奸细来,终于气得不杀了,也不再换军令了,这个军令我就没事做几个,居然发现做成了几十个了。哈哈哈。”

莫离殇听了默不作声,突然明白了这黑军令是从何而来的,那北宫山时不时的会污辱北宫林,那北宫林定是那时把黑军令弄到手的。

“你为什么不选择帮北宫清呢?”过了一会莫离殇突然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他?”北宫林反问。

“因为他真正为百姓考虑,他如果当上皇上定会是明君!”

“可是我却想毁了北国,毁了北宫山的一切,北宫山明知道我有这个想法依然纵容我,你说北宫山是不是疯子?所以我想我之所以这么疯狂就是因为身体里流着他的血!”

莫离殇听了更是怜惜,正色道:“不,你与他不同,他之所以纵容你,是因为他自信能控制住你,而你是因为恨!所以弟弟,我不希望你永愿带着仇恨去面对世界,这世界除了黑色还是别的颜色。”

“别的颜色?”

北宫林喃喃道,轻轻的掀开了门帘,看向窗外,苦涩一笑道:“为什么我的眼中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呢?这窗外一片都是黑得阴郁,黑得让人沉重,黑得让人有毁灭的冲动。”

莫离殇轻轻的盖上了他的手,柔声道:“那是因为现在正是黑夜,明天雨过天晴后,你就会看到这世界所有的色彩!”

“是么?我还能看到么?我的眼中还能有色彩么?”

他有些迷惘地看着莫离殇。

“当然,离儿说有就是有。”

即墨离亦沉声地安慰他道,伸出大手轻拍了拍他的肩,给他鼓励。

北宫林眼突得一亮,有些激动道:“好,我听你们的,我会试着去接受,去接受世界的精彩,不再活在灰暗之中。”

“嗯!”莫离殇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即墨离的手亦覆了上来,一时间三人都绽开了会心的笑。

养心殿的门被打开了,莫离殇即墨离随着北宫林大步地走了进去。

北宫山正坐在那里,对他们的到来似乎已然在意料之中了。

“北宫皇上。”即墨离抱一抱拳以示礼貌后,才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想见南宫溪!”

“南宫溪?”

北宫山眯了眯眼,解了毒的他已然神清气爽了,而且经过一番的修整,虽然依然瘦削,眼中却露出了精光,不可否认,虽然他荒淫无耻,禽兽不如,但依然有着上位者不容忽视的威仪。

“他竟然淫了朕的妃子,朕如果轻饶了他如何向北国的百姓交待?”

“北宫皇上真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么?”莫离殇忍不住讥讽道。

“你是谁?”北宫山精光一闪,有些不屑地看了眼莫离殇。

“本宫是西秦的太子妃!”

“哼,错了吧,西秦的使者里可没有什么太子妃。”

“呵呵,连南国的十三皇子北宫皇上都能明目张胆地下手陷害,本宫又怎么敢光明正大地来出使西秦呢?”

“胡说八道。那南宫溪是因为做了下滔天的错事朕才将他关押起来,你休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做下了,别人不知道相信北宫皇上最清楚的,本宫要见南宫溪,就算是犯下杀人大罪,也没有说不让人申辩的,在这北国之中,难道北宫皇上要私下对他国的皇子严刑逼供来个屈打成招么?”

“简单一派胡言,那事南宫溪都供认不讳了,岂是朕冤枉他的!”

见北宫山言词凿凿,莫离殇不禁有些迟疑,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北宫山这么胸有成竹,可是事到如今她唯一希望地就是见南宫溪,因为只有见了南宫溪才能水落石出。

“是不是冤枉,让他们见见南宫溪不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么?再说了父皇,不是儿臣说什么,不过一个妃子而已,就算被南宫溪淫了,送与他就得了,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得罪南国与西秦呢?”

这时北宫林突然懒洋洋地说了句,然后毫无形象的半躺在了太师椅之间,那唇间带着似笑非笑的讥嘲。

北宫山听了对着北宫林狠狠地瞪了眼,眼中瞬间闪过狼光,随后淡淡道:“如果南宫溪光明正大的求朕,不过一个女人,朕给了又何妨,可是他却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朕怎么能轻易饶了他?

不过既然太子妃强烈要求见见南宫溪,那么朕也不能驳了太子妃的面子,见见也并无不可,只是朕就奇怪了,太子妃这么紧张于一个他国的皇子,明月太子就毫无反应么?”

见北宫山这般不怀好意地挑拨,即墨离突地一冷,对着北宫山寒声道:“北宫皇上似乎管得太多了,看来北宫皇上果然精力充沛,这毒才稍解就如此迫不及待地管起他国的事来了。”

即墨离的言语中彼有威胁之感,让北宫山听了脸色一变,他勃然道:“明月太子可是威胁于朕么?你们既然为朕治毒,却不去根,每每夜中让朕饱受折磨,这就是你们西秦人的处事风格么?”

莫离殇听了不禁冷笑道:“北宫皇上这话就奇了,当初您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本宫援手,你早就龙驭殡天了,您不感激于本宫,反而责怪本宫,这难道就是你们北国人对待救命恩人的方式么?”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请国师!”

莫离殇冰眸看向了殿后,只见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男子慢慢地走了出来,他穿着紫色的天丝长袍,一头乌发用金冠束之,皮色十分光滑洁净,论长相倒亦是英俊,只是眼中透着淫邪之色,还有阴鸷之意。

“皇上,不知叫在下有何事?”

那男子对着北宫山恭敬地行了个礼,透着谦谦之意,只是有种人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他就是这样的人,就算是他再表现的君子之风,让明眼人一见就能感觉到此人心怀叵测。

“国师免礼,这位是西秦的太子妃,她认为医好了朕的毒,所以朕想让你给她讲讲朕到底是怎么解的毒。”

随后北宫山仿佛看好戏般对着莫离殇道:“这位是当今世上鼎鼎大名的清华公子,想必太子妃不陌生吧,你们好好切磋一下吧。”

“清华公子?”

莫离殇眼中狠戾突现,这个人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闯,他冒充什么人不好,偏要冒充清华公子?

“不对吧?清华公子风度翩翩,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其貌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俊逸非凡,实乃当世奇人神仙般的人物,最为难能可贵的是他乐于助人,更有人间菩萨之美称,不过他却有一个原则。

他曾说,至死不为皇家治病,这位先生看似年有三十而上,虽然长得面皮白净,但与清华公子这般神仙般的人儿却是差之千里,要说是什么夫子,本宫倒也信了,说是清华公子的话,还请不要污了清华公子的名头了。”

“你……”

那人听到莫离殇冷嘲热讽之言顿时显出狼狈之色,眼中狠毒之光一闪,随即又作出平常之色,淡笑道:“世人总是会神仙化在下,其实在下哪有这么好?”

“真是马不知脸长,你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清华公子了,是不是你平时冒充惯了,把自己都骗得相信了?”

“哼,你这个黄口小儿,又是妇孺之辈,本公子不与你这等人一般见识!”

那男子听了脸色一变,作出不屑之状,不再理莫离殇。

莫离殇却不怒反笑了,道:“听说你治好了北宫皇上的毒,不知道你是如何办到的?”

“呵呵,这对于我清华公子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那男子趾高气扬,得意道:“不过是绣球风与麝香之毒嘛,虽然你用了金盏花加细芯草解了毒,可是却又给皇上下了牛角粉之毒,让皇上每夜里饱受梦魇的折磨,要是平时就让你得了手,可是偏偏遇到了我清华公子,我一眼就识破了你的诡计,只用了些蓝花蕊就解了你牛角粉的毒,还皇上一个安稳的睡梦,如今皇上可是吃得着睡得香了,哈哈。”

莫离殇听他左一个清华公子又一个清华公子自居,心中大怒,不过这人倒是对毒有些了解,这牛角粉本身无毒,可是用于绣球风与麝香之解毒中,却是能令人再次中毒,而且此毒会令人恶梦连连不得安宁,这本是魔宫的不传之秘,此人怎么会知道呢?

虽然他解了这牛角粉的毒,用蓝花蕊解也是对的,但有一样却是不对的,因为蓝花蕊又称七花七,所谓七花七就是含有七种毒素,它可以用来以毒攻毒。

但蓝花蕊属阴,牛角粉亦属阴,他没有在里面加上些阳性的辅佐之药,那么北宫山此时虽然无碍,不过假以时日,就会手脚冰凉,慢慢被寒气侵入后,整个人就冷如在冰窖之中,到那时血液都会凝结成冰,药石无效了。以北宫山这种身体,估计也就一个月的样子就会油尽灯枯了。

所以莫离殇倒并不着急了,她冷冷一笑道:“你真是胡说八道,虽然我用了牛角粉,却是解毒必用的,是药就有三分毒,自然会有副作用,会让北宫皇上夜不能寐,可是假以时日好好调理,未必不能解救,可你偏偏自作聪明,又借着清华公子的名声招摇撞骗,竟然给皇上用了蓝花蕊,简直就是把北宫皇上往黄泉路上送,真是庸医害人啊!”

北宫山虽然一代枭雄,可是对于生命却更比一般人还爱惜,听了一急,对莫离殇道:“太子妃为何如此之说?难道清华公子治疗的方法是错的?”

“自然是错的!”莫离殇淡淡地一笑。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嫉妒本公子的神医之术,所以恶意诽谤!”

那人急得凶相毕露,恨不得冲上前来。

即墨离往莫离殇身前一站,对着那人怒目而视,无形的威压顿时弥散开来,把那男子吓得瑟缩一下,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了。

莫离殇冰眸横了他一眼,斥道:“你这无耻之徒,我与清华公子也有数面之交,怎么会不认识清华公子呢?北宫皇上的毒如果清华公子来自然能救,可是你这个骗子却是不会解的,所以你要再敢借清华公子的名字招摇撞骗,休怪我不客气!”

“你与清华公子认识?”

那人一惊,惊疑不定地看着莫离殇。连即墨离也奇怪地看了眼莫离殇。

因为莫离殇从未跟他讲过此事,想到莫离殇对清华公子的赞赏之情,顿时他心中一沉,脸上现出了滔天的醋意。

莫离殇与他夫妻这么久,哪能不知道他心里的别扭,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与清华公子如何认识的事,回去我会好好解释的。”

即墨离听了心中一下大定,看来莫离殇还是顾及他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于是立刻又高兴了。

莫离殇轻摇了摇头,这个即墨离什么都好,就是醋意太大,就这么一说清华公子的事,他的醋味就飘了几千里了。

北宫林则是笑嘻嘻地看着,眼轻闪着,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眼中陡然间闪过了光芒,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北宫山此时有些着急了,对着那男子斥道:“你到底是不是清华公子?”

那男子吓了一跳,嗫嚅着,:“我…我…我自然是清华……公子……”

他正说着,听到莫离殇轻蔑地哼了声,立刻转口道:“我是清华公子的师叔无敌子!”

“师叔?”北宫山与莫离殇异口同声的轻呼起来。

莫离殇眼微微一闪,想到她干爹曾说过,她确实有一个师叔,只是那师叔道德败坏,喜淫人妻女,虽然有些小医术,却不思急人所急,而是趁机敛财妄为,被干爹的师傅逐出了师门,怪不得他会知道解毒的方子,又怪不得他解得又不地道,原来他学的是半吊子。

想到这里,莫离殇更是鄙夷了。

“你既然是清华公子的师叔,你的医术应该比清华公子更高,为何要冒清华公子的名呢?”

北宫山沉吟一会才道:“还有你帮朕解的毒,当真有效么?”

无敌子立刻信誓旦旦道:“皇上放心,我的医术确实比清华公子高,只是那清华公子依仗着长得貌美,勾得无数女子心仪不已,才得了良好的口碑。

而在下却闲云野鹤惯了,不喜争名夺利,一直在外云游,前些日子算到皇上有一难,所以想毛遂自荐,就怕不能取信于皇上,所以借着那个不肖师侄的名声而已。

本该早告诉皇上,只是一直想着如何调理皇上的病情,倒是疏忽了,再说了,医者父母心,只顾着病情,研究病理,哪会想到那些红尘浮名,还望皇上恕罪。

不过,皇上放心,在下所开的方子是绝对有效的,这清华公子会的在下会,清华公子不会的在下也会,谁让在下是清华公子的师叔呢?”

莫离殇被无敌子的一番无耻之语气得只能怒笑了,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一个逐出师门的人还能这么毫无羞耻,真是师门不幸。

看来她今日要替师门清理门户了。

她对着北宫山道:“北宫皇上,既然你认为无敌子帮你治好了,你试着运一下气,可否感觉胸下第二根肋骨有生生的疼,而疼过之后会有隐隐的凉气?”

北宫山若有深意地看了眼莫离殇后,不言不语,而莫离殇却浅笑淡然地看着他,仿佛一枝荷花独立万千绿波之上,让北宫山有种眩目的感觉,那眼神变得越加幽深了。

北宫林见了眼一厉,轻轻地咳了声。

北宫山仿佛清醒过来般,慢慢地放松了身体,突然他脸色一变,对着无敌子斥道:“无敌子,这是为何?”

无敌子汗如雨下,他作出不解状道:“皇上所指何事?”

北宫山冷冷一笑道:“何事?你如何解释太子妃所说的事?”

“这个……”无敌子沉吟了一下,才道:“皇上可否容在下帮您把个脉?”

“嗯”北宫山靠着椅子微微眯了眯眼,他潜意识中愿意选择相信无敌子,因为无敌子是为名为利,而莫离殇却不好掌握,如果他的命要有求于莫离殇的话,那么他就受制于人了。

无敌子立刻走上前去搭了半天脉后,才缓缓道:“皇上放心吧,这只是那毒发的后遗症,于身体无碍,这太子妃是危言耸听,知道这些症状有意吓皇上的,皇上千万不要为她所蒙蔽啊!”

“真的?”

北宫山眼陡得睁开,如利刃般射向了无敌子,无敌子一见之下心虚不已,连忙应道:“放心,自然是真的,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蒙皇上啊!”

“太子妃你有何解释?”

“哈哈,皇上如果相信了这庸医,你就信好了,反正这命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莫离殇不在意道:“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南宫溪的事,所以皇上先让我们见一下南宫溪才是。”

“哼,你试图谋害朕,还想见南宫溪么?”

莫离殇勃然色变道:“本宫不为皇上治病是本份,治了就是义务,这来到北国,应着你们众皇子的请,本宫一时心善,为你医治了,倒成了本宫的罪了?想当初皇上可是奄奄一息,是本宫将你救活,如今皇上不思救命之恩,反而听信小人之言妄加之罪,令本宫寒心,令天下人亦寒心,如此,本宫定要将此事告于天下人,倒要让天下人来评评这个理了!”

听到莫离殇言词凿凿,北宫山微微一愣,掩住了怒气,眼珠一转后,笑道:“太子妃真是多心了,实在是关系到朕的安危,所谓关已则乱,这无敌子是清华公子的师叔,而你又是清华公子的红粉知已,到底听谁的,朕也无法判断了。”

“北宫皇上慎言,”

莫离殇大怒,虽然清华公子就是她本人,可是北宫山的话里话外明显显得不怀好意,暗指她与清华公子不清不白,什么红颜知已,这世上红颜知已是什么意思?大都是妓女与恩客之间惺惺相惜的意思,这北宫山明显就是有辱了西秦的国体。

即墨离亦脸色一冷,仿佛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双冰泉般冷冽的眼犀利地射向了北宫山,怒道:“北宫皇上,太子妃与本太子伉俪情深,岂是能随便亵渎的!”

虽然北宫山亦是久在上位,可是面对即墨太子如此强大的气势亦不禁有些色变,他心中暗恨,心想定要想法杀了即墨离,不能让即墨离出得北国去,否则势必是北国之大敌!

面上却立刻堆出笑脸道:“太子误会了,太子妃亦是误会了,朕岂会有那种心思?不过听说太子妃与清华公子认识,如今医术又如此高明,想来平时与清华公子多有切磋,不知太子妃与无敌子哪个医术更高明些?”

“皇上,千万不要将本宫与一个逐出师门的人相提并论!”莫离殇淡淡道。

“什么?”

“你胡说!”

北宫山几乎与无敌子同时出声。

无敌子满脸通红,仿佛气得不能自已,可是眼中却一闪而过狼狈之意,他恶狠狠地看着莫离殇,不知道莫离殇怎么会知道他是被逐出师门的。

“皇上,你可千万不能听她胡言乱语,她与清华公子不清不白,定是怕在下抢了清华公子的风头,才这般出言羞辱在下的。”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一下响彻了殿内,那无敌子被打得如陀螺般在地上转了数圈,才扑通一下摔倒在地,“呯”地一声,额头撞在了地上,顿时头痛血流,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再敢胡说八道,下次取你狗命!”

即墨离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取出一块丝巾擦了擦手后,将丝巾轻轻地抛在了地上,眼冷如冰。

北宫山气怒地对着北宫林吼道:“皇儿,这是朕请来的国师,你为何出手?”

北宫林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仿佛那第二记耳光不是他打得似的,只是笑眯眯道:“本皇子看着他讨厌,所以教训他一下。”

“你!”

北宫山气急,即墨离当着他的面打了无敌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即墨离现在毕竟是他国的太子,就算是做得出格,他亦不能太计较,可是北宫林却是他的儿子,竟然当着他人的面前不给他面子,这么胆大妄为的打他的国师,这不等于打他的脸么?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正待发怒,这时莫离殇凉凉道:“皇上,你的病体未愈,可得戒怒!”

北宫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了,他的手狠狠的捏住了龙椅,半晌,才对莫离殇道:“你不是想见南宫溪么?好,朕答应你,可是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朕要你与无敌子比试一下,到底谁的医术高明!”

“好,”

莫离殇十分干脆的答应了,反正就算北宫山不同意,她也要想法清理门户,她眼瞟了眼无敌子后才道:“不过,本宫要皇上答应在本宫见到南宫溪之前,不得伤害南宫溪。”

“这个自然,南宫溪虽然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可是毕竟他是南国的皇子,朕还未曾动用私刑,所以太子妃大可放心。”

“如此甚好。”莫离殇点了点头,才问道:“皇上想怎么比?”

“呵呵,”北宫山阴阴地一笑道:“比毒!谁输了谁丢命!”

“好!”莫离殇眼不眨地就答应了。

“不好!”其余三人都大声反对。

一个是即墨离,一个是北宫林,还有一个就是无敌子了。

“怎么了?无敌子,难道你怕输给一个女人么?你可是清华公子的师叔啊!”

北宫山有意忽略了即墨离与北宫林,而阴险无比地盯着无敌子。

他本是狠毒之人,没有用的人他又何必留下,如果无敌子能毒杀了莫离殇,那么以即墨离爱妻之深必将疯狂,那么对于北国来说不可谓不是好事!

如果无敌子被毒死了,说明他的毒术根本比不上莫离殇,那么莫离殇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个欺君之人,能被毒死就算便宜他了,所以北宫山根本不会怜惜于他,更不会放过这个一石二鸟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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