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躁动,修士们试图打破这层屏障,屏障纹丝不动。
一些人被血喷溅上了一两滴,厌恶的擦拭却怎么也擦不掉,下一秒他身体不由起身往正中央的黑洞跳了进去。
“疯了!”
“小心溅上来的血!”
奈何血喷溅的范围广,空间有限站在最边缘一圈的人或多或少染上了血,接跟着如同第一位一样跳了下去,没有惨叫。
陆昔倒不怕,总归都是从上往下落的,她纳戒里伞还有两把,打上就没事了。
血落在伞面滴在地上,啪塔啪塔,所有人都注意到这儿还有一个有打着伞的。
他们修为多少也高,不会生病,进入了辟谷不用吃食物,更不用打伞,就算身上都是雨他们也只要施法让自己干干净净的就可以了,哪儿会有伞这样的东西。
“快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挡住。”
不用他说,所有人都在低头学校可以挡住的东西,阵法不等人,下一次的血雨开始了。
很多人不想死,他们迫于生存,宋飞是其中一个,他断了只胳膊,休息了一会儿施法让自己变干净了,可黑熊血液的臭味太重,怎么也去除不了。
上几次喷上来的血差点没落在他身上,他搞了一点小动作,就比如说第一个之所以会染上血,就是他挤了那人一下。
这次的血不同上一次,范围更广,几乎高台上所有人都能溅上,他纳戒平时装的不是丹药就是护命的法宝,陈汉明更没有遮雨的伞,一整只队伍下来没一个人有类似这样东西的。
血落的太快,宋飞看着说个不停的陈汉明,这可是岭东谁在里面死了也是正常的吧。
陆昔的雨伞险些也被身旁的人抢走,还有人往她伞下钻,季沉接了她的伞跟她的情况是一样的。
她还好说,扔几瓶丹药吓唬一下这群人他们就不敢放肆,本想着再圈一个季沉,没来的急。
季沉成了人人可欺负的小白兔,陆昔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季沉是在被别人打。
谁都能欺负她的人?
陆昔冷笑一声,拽过季沉进到伞下,把伞柄给了他。
什么没去说,那些人得到了能救命的东西,个个胸有成竹,只要等着血雨结束,阵法自然就会解开,他们自然也就能活下来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陆昔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趁着血雨没来的间隙,道:“下了这高台。”
两人一下来,所有人都觉得两人疯了,他们是在送死。
陆昔哪儿可能带着男主去送死,她下来是想近距离看阵法的花纹,花纹从上往下看只是一条曲折的线,毕竟有距离看的还是不真切,离近了也能看个仔细。
“统,你说这上古阵法有什么用?”陆昔蹲下身,看着第二台上的花纹陷入了沉默。
第二台上早就被血染红了,唯独阵法的线本是黑色,却在染红的地上发出淡淡的光,像是在运转着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
“这还有系统不知道的?你不是啥也知道嘛”陆昔轻笑。
系统急了:“反正下去了也不会死,这我还能判断出来的。”
有这句话陆昔就放心了:“仆人,跟本小姐一起送死不。”
季沉勾唇,点头,把自己全身心的交到了小女孩的手上。
他的眼神同上一次陆昔亲手给他夹菜时一模一样,真是让她受不了。
陆昔也不去对视了,拉上他就往洞穴里跳,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不被血给溅上了,怎么都不狼狈。
高台上的人只觉得二台的两人因为离的太近,伞也不管用了。
黑洞太过深,仿佛跳进了没有底的空间中,要不是还有两人相互十指交叉握的紧紧的感觉还在,她一定会觉得自己已经回了系统空间,正等着小黄球给她拉一下灯呢。
季沉认真的打量陆昔禁闭双眼的模样,忽的轻笑,他会保护好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