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春夏,德文一行从国外学成归来,他们大多数人都已升迁,但德文例外,然而他却享受集团副总的待遇,公司更是给他买了一套两居的住房。他带着喜悦去找佳丽,然而却发现佳丽已经不是自己的人了。虽然他早有思想准备,然而他还是崩溃,彻底的崩溃了。他漫步在大街上,只是漫无目的地走,只是这脚步犹如注入千斤重物一般沉重,只是每一次举步都是这样的艰难。而他的心又似被千年寒冰所凝固,每一次心跳都是撕裂般的痛,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是世界末日。他的大脑严重供血不足脑内一片空白,似乎他的思维已经定格在他与佳丽分手那一刻:
“蔡德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我来陆昊以后,你来过几次?那一次我生病了,你又在那里?我让你把我调到总部去,你却说没有什么位置,然而其他的人又是怎么去的呢?你到国外一去就是一年,这一年又回来看过几次……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还说什么为了我连死都可以,现在看来这些都是骗人的!”这是佳丽的声音,她数落着德文,她想说尽德文千般的不是,万般的不对。然而这些言语本应该是充满着强烈的不满,然话到她的嘴上却是平淡之极,似乎眼前这人只是刚认识的路人,她只是在向这位路人无聊地说话一般。她最后又说,“蔡德文,你走吧,我与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都无关了!你走吧!”
她的绝情是蔡德文没有想到的,他听到她的抱怨本能地去解释,他道:“我去国外学习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当时…”
但佳丽没有去听德文的话,她走到街边举起手来去招呼出租车。德文急了赶忙去拉她,却被佳丽甩开了。佳丽的冷漠使德文的大脑彻底丧失了思维的功能,他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看着佳丽远去的背影彻底绝望了,他伤心欲绝地喊道:“佳丽,你走了,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呀,我只有一死明志了!”
佳丽只是回头朝德文冷哼两声就再无任何言语,只是毫不犹豫地打车离去了!她不以为然地回到了陆昊,她表情是那样的轻松与欢快好似很久没有过愉悦。
然而,心灰意冷的德文绝望地走在大街,他已经决定实现自己曾经的诺言:“…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人!如果没了你,我绝不苟活!”他拿出手机发出他此生最后的一条信息:“陈阳,当你看到这条信息时我已冲向街上疾驰而过的汽车,请你带去我对佳丽的祝福,我祝她与罗修勇能永远相爱,白头到老!陈阳,永别了!”
德文把手机扔掉站在街边看着来去匆匆的汽车,他的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佳丽美丽的身影,再一次回想着他们曾经的恩爱。他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天空,最后一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他轻轻地喊道:“丽丽,我爱你。来生再见了!”他把一心横,朝着一辆疾驰而来飞奔而去。
这一幕吓呆了汽车里的女司机,说是迟,那时快,她慌忙紧急刹车,然而,为时已晚。一声闷响传进她的耳朵,这声响响彻整个大街,瞬间它吞噬了所有声响即便是人的呼吸,人的心跳,骤然间这个世界停止了转动变得死寂没有生气。而这女司机看着十几开外的德文,而德文已经浑身是血,她一声绝望地尖叫:“啊!”
这正值月初,我的案头上放着各种报表,这时安鑫走了进来,说:“陈总,这是上月的账务报表。”
我伸手去接却突然传来呼机的铃声,我拿起呼机却是德文的消息。我看罢,骤然就站了起来,而我的心情极度慌张。我似乎看见德阳扔掉手机冲向街上快速行驶的汽车,随即被汽车撞飞很远,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冒出大口的鲜血!我紧握拳头重重地击在办公桌上,悲伤地说:“德文,你这是何苦呀!这样不值呀!”但我还是侥幸他还没有做出行动,慌忙拨打他的电话,然而已经打不通了!我突然绝望了,此时的他应该已经倒在血泊当中。我急了,慌了,我大声喊:“安鑫,叫郭霞、刘子桐、佳丽马上到停车场等我,德文出事了!还有,你告诉许芸雅一声。”
我打开抽屉把车钥匙捏着在手心拿起手机朝停车场跑去,只是希望有德文的消息能第一时间赶到。郭霞等人听到我的话也飞快地跑到停车场,然却不见佳丽的踪影。她们见我都着急地问:“德文怎么啦!”
我把呼机递给她们,他们看到此信都马上紧张起来,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变得凝重,郭霞骂道:“你这个死德文就这么傻呀,天下又不只是佳丽一人,你就这么没有出息,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呀!”
德文如此举动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会用此举来表达他对佳丽的爱。然而,佳丽却无动于衷。我马上拨打她的电话,焦急地等待她的回音,然而我却只听到“嘟嘟”的声音外便再无它响。我很是生气,骂道:“公司不是规定,经理级以上的管理人员的手机要随时保持在待机状态吗?”
刘子桐在一旁说:“我刚才还打通来着,她就是不想去,她说什么德文的生死与她无关!”
我听到如此言语愤怒了,我恨不得狠狠地打她一顿。然而,她却不在我的身边!我愤怒道:“她也太无情了,难道她就这么狠德文吗,德文那里对不起她了!”我无能为力只好一声叹息,“哎,德文真的不值呀!”
刘子桐无奈地说:“德文说过,他此生只爱佳丽一人,佳丽可以对她无情,但他却不能,他不能没有她!他会用死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没有想到他真的这样做了!”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我忙接通电话。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脸上,对方习惯性地表述着:“你是蔡德文的朋友吗,他现在朝阳区人民医院重症监护室,麻烦你来一趟吧!”
我们几人坐上车来却听见许芸雅说:“陈总,我就不去了,我们都去了就没有人看着酒店了。”
我看了一眼许芸雅,忽然觉得现在的我因德文之事有些失去理智忘记了工作的重担。我说:“好,不好意思,我忘了工作。”
我们来到医院见到肇事车主,她正好在急救室外焦急地徘徊。而这人,年约二十有余,身着时尚又高贵的服饰,生着一幅漂亮又可爱的模样。她听说我们是被害者的朋友,伤心地说:“你们好,我叫黎倩,对不起!”
我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急促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心有余悸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转过弯他就跑上街来,他的速度太快了,我忙紧急刹车但还是把他撞上了。你知道吗,我开车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出车祸!”
郭霞从旁边走来,关切地问:“他现在如何了?”
黎倩自责地说:“刚送过来,医生还正在抢救。虽然医生说还有的救,但要是我再慢一点就不会撞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