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不可耐,来回踱步,急切道:“通知老爷没有?要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全都逃不掉,都得死!”
仆人冷汗直流,惶恐道:“老爷出门在外,怕是一时间也回不来,已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了。”
管家可算是安心一些,生怕有什么没交代好,不然陪葬都是轻松的。
另一头,剑一在雷芸雨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远离陈家大院。然而这样走却不是办法,又累又慢。
雷芸雨有好几个问题想问剑一,知道此时不是时候,憋坏了。
剑一虚弱的眼神瞧出她的欲言又止,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又没封住你的口。”
雷芸雨这就打开话匣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我想问你为什么来陈家大院?我想知道你跟陈一念的爱恨情仇,你们刚刚闭上眼的时候是在交手吗?陈一念怎么忽然就吐了血?到最后他又怎么像疯子一般?”
剑一索性装聋,这些问题他一个都不想回答,客栈还有多远,好想逃离她。
“格拉,格拉。”一辆马车从后方驶来,声音越来越大,马车越来越近,除了车轮的声音外还有一种空灵的陶埙声。
剑一感觉这声音宛若,因为芸雨的声音总算被打断了。
“停下!”
不用剑一提醒,雷芸雨拦下了这辆马车。她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好似等着马车的踩踏。
陶埙的空灵声骤然停下,马车也骤然停下。
待见得车夫,这不是无心云是谁!瞧这威风凛凛的马,不是梦云又是谁!
“我就说哪里来的马车还有如此空灵的声音!”
雷芸雨睁开了眼,梦云“呼哧”了她一脸,它很是不满有人这样拦住他。
“瞧你这般狼狈样,貌似我就没一次能看到好好的你。”
剑一苦笑道:“云兄可就别再打趣我了。”
无心云朗声大笑,“不用多说,快上来,我这趟可买了好几袋好酒,你们二人定完好好共饮一番。”
“有好酒那可不能忘了我!”惊魂不定的芸雨豪言壮语。
“哦?这位英俊的小仙女不仅拦马的身姿豪气,这喝酒的口气更是豪气!”芸雨听得玩笑之意,不由腮红浮上脸,可喝酒的欲望让她不顾矜持上了马车。
“你喝你的,可别把我那份给喝了。”剑一慢了一步,生怕她牛饮。
“哈哈哈,莫急莫急,酒有的是!”马不喝酒,它却知道朋友们贪杯畅饮,于是它走的很慢,慢到酒很浓,飘香远方。
“酒有了,故事可不能少!”无心云拿着酒诱惑道,“剑一,说说你这狼狈模样,可是经历一场惊天大战?”
剑一摇了摇头,小酌一杯,打哈哈道:“我的故事太短,还是先听听雷大小姐无声无息消失雷府这般轰动江湖的大事。”
雷芸雨的脸已有些晕红,酒好酒,易醉的酒,有点甜,不呛鼻,不辣喉,感觉更适合女生喝,不知不觉她喝得有点上头。
有的人的酒品差,醉了会发疯;有的人酒品好,醉了就傻笑。芸雨的酒品那叫一个有趣,就喜欢说话,不说胡话,说故事。恰好最近的故事很传奇,手舞足蹈地全说了。
无心云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他喜欢听故事。带着点微醺,静静地听,欲睡不睡,时不时附和。
“那天,我实在闲的无聊,就四处转转,我就看见有个影子在我爹书房,他总是翻来翻去,不用猜都知道家里进賊了。”
“你猜我怎么着?”
剑一摇头,无心云点头。
剑一心中暗道:“看来道可盗说的也并非全是实话。”
“你们说的都不对。”得了,她还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