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一和余光捂住眼睛,头皮发麻,仿佛这揪的是他们的头发。
“欧~”道可盗跳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疼痛仿佛是一把剑刺入脑髓。
“树灵老头,你太狠了。我拔你一根头发,你就揪我一撮!”
树灵老头得意地笑,有理有据说道:“可不能这么算,我这头发拔了就长不出来了,拔一根少一根,而你那一撮,不出一周也就长出来了。”
道可盗自知理亏,说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恶气。
他眼泪汪汪地盯着树灵老头,直把树灵老头盯得浑身不自在。
树灵老头于心不忍,暗道:“我是不是揪多了点?”
“别这么看着我呀,喏,还给你就是了。”树灵老头如烟消失在原地,不一会儿又现身,手中的那一撮头发已到道可盗的手里。
道可盗望着手里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数着,竟然流了三滴泪水,滴在头发上,痛心疾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树灵老头见状感慨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爱惜头发,不像我,少时不知发茂好,老来秃头空流泪。”
剑一和余光在一旁很不厚道地笑了,尽管他们也知道头发被拔的疼痛感有多么剧烈,本来也不应该笑出声来再打击道可盗,可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道可盗额前的那一撮毛发没了,留了一大块空地在那,又滑稽又可爱。
“你们有没有同情心?还在那里笑!”道可盗将头发一扬,任由发丝随风飘荡,然后恶狠狠地盯着剑一和余光,厉声斥责。
没想到配合他这般凶狠的表情更是有趣极了,看得剑一和余光微微一愣神,接着就捧腹大笑。
“哈哈!盗兄,我们都是练过的,憋笑的水准相当高,一般不轻易笑,除非实在是忍不住。”
“盗兄,对不住了,我们实在憋不住,你这个样子太搞笑了。”
这一说,就连树灵老头这个罪魁祸首也忍不住扑哧一笑。
道可盗当即掏出一块铜镜,颤抖的手握着铜镜缓缓往上抬,他几乎可以联想到自己滑稽可笑的模样。
此时,他仍然想要亲眼目睹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
“哦?不!这不是我!”道可盗嗷叫一声,难以置信,这以想象之中的样子还要滑稽。
“我以为自己的想象力丰富,原来是如此贫瘠。如此模样,还不如光头来得标致。”道可盗欲哭无泪,喃喃道,显然受到的刺激相当大。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块黑色面布,那是蒙面的用的,现在被他用来当做头巾把头发都裹住了。
剑一等人也适可而止没有再笑了,免得激得他想不开,没脸做人。
树灵老头正色道:“说吧,你们又来我这做什么?不知道这个时辰是睡觉的时候吗?”
虽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睡觉,这样说是为了让剑一等人惭愧,毕竟打扰人睡觉是一种犯罪。
剑一淡笑道:“树灵前辈,我们当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件事想咨询你一下。我可是听说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诅咒之城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你的耳目。”
剑一拍马屁的功夫信手拈来,这可是在齐神医那得到历练的一招,基本能拍得不留痕迹,让当事人飘飘欲仙,忘乎所以。
这不,树灵老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耳朵却竖了起来,意犹未尽。
待剑一说完,他咳了几声,说道:“你们都进来神树空间吧!”
只见他手一挥,一股风裹起三人消失在原地。三人一阵恍惚,回神后,人已到了神树空间。
绿色的气息充盈整个空间,三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舒畅了整个身心,一日的疲惫感缓缓驱散。
“有什么问题快问吧,别打扰老头子我睡觉了。”
剑一沉吟片刻后,问道:“树灵前辈,我们想知道诅咒之城的由来?诅咒之城又为何叫诅咒之城,他与诅咒有何干系?”
树灵老头抚着长须,幽幽说道:“这你倒是问对人了,原本有几位老家伙在建城最初的时候也在,不过早已寿终正寝,如果他们没跟子孙提过诅咒之城由来的事,恐怕也就只有我知道了。”
剑一一喜,看来薛家之谜的事又重新找到了线索,他们不必捉瞎,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这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