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过脉,确定情况比昨日好很多了,石斛才主动拉着张笑笑落座,重新抓起还剩一小半的鸡腿整个塞进嘴里,眼珠子还不间断的在其他菜色间晃悠,妥妥一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小吃货。
张笑笑不由失笑,拿过她面前的空碗,挨个给她夹了一点儿,让她先都尝尝,横竖今夜这些都是给客人做的,没人会跟她抢。
张笑笑身为病号,也就只能喝些清清淡淡的粥了。
石斛吃的头也不抬,嘴里塞的满满当当,一碗饭没过多久就见了底,眼中的神采较昨日更甚。
张笑笑递了块帕子过去,转而拿过她面前的碗给她又盛了一碗饭。
石斛托着下巴看着她,片刻后,吐掉嘴里的骨头,笑问道。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是什么人?也不想打听打听阁主的事?”
张笑笑漫不经心的笑了,把饭碗放回到她面前,边说着边端起了自己的粥碗,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
“你若想说,无需我多问也会主动告诉我,若不想,便是我再好奇也无济于事,不如就顺其自然。”
“可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石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特意加重了“朋友”两个字。
张笑笑点点头,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
“朋友之间也会有秘密,这没什么。而且,我们两个到今天也才见了两面而已,有再多的戒备都是情有可原,等到我们互相敞开心扉的那一天,我相信你会对我坦诚相待的。”
石斛眨眨眼,咧嘴一笑,喜滋滋的低下了头,大口大口往嘴里扒饭。
那模样看起来真是乖巧又可爱,令人忍不住的就想打心底里对她好,把世间所有的好东西统统送给她,不舍得她受半点伤害。
周见深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吧,所以才会对石斛格外优待,甚至连冷脸都收起来了,再生气都能控制住不说一句重话,实在难得啊。
当天夜里,石斛也没走,就这么紧贴着张笑笑,睡的格外香。
分明她年纪稍长,还比张笑笑高出半个头,可每每遇到她,张笑笑就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一想到这,张笑笑的嘴角就禁不住的上扬。
没成婚没生子,白白的就捡了这么大个的“闺女”,不知道省了她多少事呢。
虽说周见深恶劣的禀性难移,人品也够呛,但这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
与此同时,带着一身血气,刚跨进清风阁大门的周见深,披风都还没来得及脱呢,就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吓的周遭众人连忙嘘寒问暖,生怕他好不容易才养的差不多的身子,一来二去的又给累垮了。
周见深最是厌烦耳边有太多人叽叽喳喳,当即蹙起眉头,冷眼扫了一圈,众人立马缩了缩脖子,低头抿唇,不敢再开口了。
清风阁虽大,在各个州府也有不少分阁,阁内又具体分了几部分,但每部分能调动的人手,拢共也就几十号人。
但难能可贵之处就在于,他们个个都有真本事,虽算不上能人异士,世间少有也是称得上的。
所以从建阁起,周见深就立下了规矩,凡是清风阁出去的,都不许在人前显露真面目,违令者杖责五十,清除在清风阁的所有痕迹后,予以驱逐。
正因为有周见深的铁血手腕,迄今为止,清风阁还从未出过一场乱子,包括分阁,也都井然有序的运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