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这个样子在陈淮看起来有些可怜,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把人吓到了,半晌没动,表情阴沉沉的。
emem林暮本就组织不好语言,这下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emem就在林暮天人交战的时候,陈淮忽然有所动作,他站直了身子,嗓音变得冷静:“是我唐突了,抱歉。”
emem林暮愣一下的功夫,陈淮已经转身往外走,林暮连忙伸手拉住他问:“你去哪?”
emem两只手又牵在一起,林暮抓着他最后三根尾指,陈淮身体都配合地转过来,只有脸微微侧着,像是保留最后一点坚持。
emem“外面下雪呢。”林暮好心地提醒陈淮,“而且很冷。”
emem此地无银三百两。
emem外面是下雪,又不是下雨或者下冰雹,况且家里没生火,比外面也强不到哪去。
emem真是蹩脚的借口,林暮想。
emem陈淮勾勾手指,让那一部分联结的更稳固,声音却冷硬,仍是不看林暮:“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做什么。”
emem“啊?”林暮不解,“我害怕什——”
emem话到一半,林暮突然回想起好多年前,有一次自己被陈淮吓到。在那之后,陈淮的情绪总是有意无意压制着,不敢表达得过界,每次看到他肩膀上的疤都要露出自责的表情。
emem林暮感觉哭笑不得之余又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他扯了扯陈淮的胳膊:“我没怕,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emem陈淮不理他,林暮就绕到人面前去,发觉陈淮表情也没比刚刚好到哪去。
emem林暮弯腰,单手把刚刚倒地的行李箱扶起来,里面东西装的多,扶手在另一侧,不好用力,陈淮跟着扶了一把。
emem“谢谢。”林暮说,“其实我想问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emem“就是那什么在一块的那句。”
emem没把话完整复述一遍,一方面是林暮觉得有个字儿不吉利,另一方面是他还没从那股子害羞的劲里钻出来。
emem林暮想的多,刚刚那一瞬间把从前到现在的事都想了一遍,小时候在一起的时间其实算不上久,两个人相依为命,不知不觉就发展出来一些不一样的感情。后来分开,林暮偶尔在夜班不忙的空隙里也会发呆,去思考他跟陈淮之间的亲吻和亲密算什么,会不会只是孤单太久,抑或是生理本能的驱使。
emem林暮不知道到底什么算喜欢,什么算爱。在他的印象里,好像两个人不爱也能做那些事。
emem上了大学,宿舍楼下每天都有亲热的小情侣,他见里边的男生回宿舍后跑到他们寝室喝酒聊天,喝上头时嘴脸恶心地说又到手一个,玩几天就分了。也听有的人说过,自己只是太寂寞了,就想找个人作伴。还有同学给他传信,说哪个系哪个班有女生喜欢他,明明话都没说过,林暮完全没印象。
emem这让他觉得喜欢好像是很随便的两个字。
emem爱呢?好像也一样,被许多许多人当作廉价的筹码,在需要的时刻抬出来随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