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秦木说着,把手从被子里挪出来,依依不舍地。
emem林之桦将信将疑,正要松口气,哪晓得那只魔爪突然情不自禁,又缩回来在他腰上用力摸了一把。
emem正所谓兔子被惹急了也是会炸毛的,林之桦捞起枕头就砸过去。秦木犹自回味手上那种美妙的触感,毫无防备就给砸了个正着。
emem“哎哟!”
emem秦木捂着眼睛倒下去。
emem林之桦听得那一声痛呼,心顿时揪紧,不过某人“前科累累”,他一时还有些拿不定是真是假。秦木双手按住眼睛,嘴里呜呜咽咽地直喊疼。林之桦再也顾不得细想,忙上前要拉开秦木的胳膊。
emem“你怎么样?是伤到眼睛了吗?快让我看看……”
emem“好疼……”
emem“把手拿开,别摸,我看看……”
emem“疼~”
emem秦木可怜兮兮地眯着眼,林之桦早就心软,听见这一声顿时愧悔不已,紧张地屏住呼吸,凑近前正要仔细检查。
emem“哈哈~上当了!”
emem突然就天旋地转,秦木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抱住林之桦翻个身将他压在下面。林之桦这才知道受骗,顿时脸都涨红了。
emem“别气别气。”
emem秦木见势不好,赶紧安抚。
emem林之桦别过脸不理会他,秦木仔细瞧了他一会儿,眼中的笑意忽而淡了,渐渐变得沉静,“又在胡思乱想了?”
emem林之桦低头,秦木托住他下颌,强行让他对上他目光。
emem“我喜欢你,所以才偶尔捉弄你,并不是捉弄你能让我高兴,而是因为我享受这种跟你亲近的感觉。”
emem林之桦眼神闪烁,微微垂下睫毛,却不说话。
emem秦木摇头叹气,无奈道,“真是的,到现在还一点自觉都没有,那我那么小心眼的吃醋是为了什么啊!”
emem林之桦怔了怔。
emem“别跟我说你不明白,今天那家伙非要和你单独说话,你不拒绝也就罢了,还让他动手动脚,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emem“动手动脚?”
emem“你让他抱了!”
emem林之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秦木是指最后靳远跟他的告别,“那只是朋友之间最单纯的拥抱而已。”
emem“单纯拥抱也是抱!”
emem秦木强词夺理。
emem林之桦皱眉,“那小函呢?”
emem秦木一愣,顿时无言,林之桦居然学会抓关键点来反驳他了?
emem“可是你和他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非得隔那么十几米远,而且我能感觉到那家伙眼神有问题,他肯定还对你心怀不轨!”
emem林之桦哑然失笑。
emem或许他应该告诉秦木,靳远要单独跟他说的话其实很简单,只有两个主题?
emem“他给我一封信。”
emem“信?”
emem秦木心生警觉。
emem林之桦示意他稍安勿躁,“你先听我说完,那封信是靳远转交给我的,写信的人是他所在乐团的指挥,那人希望聘用我做他们的钢琴师。”
emem“什么?”
emem“信里那个指挥还透露了靳远的事,说他其实是主动辞的职,然后推荐了我……”
emem说到这里,林之桦却蓦地停住了。
emem他恍然想起来,不久前与靳远在母校合奏演出时,他的确能感觉到观众席上两道与众不同的视线,并非纯粹的欣赏,而是专业的音乐家的眼光,难道那时候……
emem信上,那个指挥称赞他的才华,也指出他技巧上存在缺陷,甚至连音符的细微错误都准确无误地点到。
emem这足以证明他当时就在现场听过他的演奏。
emem难道竟是靳远特意安排的那场演出?难道他早就准备要将自己首席钢琴师的职位让给他了?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emem思绪就想失了控的多米诺骨牌,以一个契机为始,急转直下。林之桦突然明白了,或许他曾以为那些只是随意说出的话,但现在仔细想来,却都不一样了。
emem还有靳远临走时,说的……也是除了那封信之外的另一个主题――
emem关于秦木。
emem“他给小函当保姆挺不错,很有干劲性格也开朗自信,小函需要这样的人多陪着,应该能给你分担一些教育上的负担。”
emem“可是有一点却不可取,或许你会说这是我个人的感觉,但他似乎太浮躁了,有点沉不住气,很可能会做事不计后果,之桦,找机会你适当提醒他吧,总跟个孩子似的,你带小函已经很不容易……”
emem林之桦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酸。
emem37-3
emem送走靳远之后的第三天,林之桦才打电话联系上他。
emem“之桦,是你?”
emem靳远的声音很愉悦,林之桦一颗心总算放下来,“怎么之前都打不通?还有,我账户上多了一笔钱,是你打的?”
emem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模糊,好像正在刮强烈的风,靳远的回答林之桦没听见,他又重新问了一遍。
emem“那是小函的抚养费,应该的!至于账户,一查就知道,难不倒我!哈哈,对了之桦!我看见直升飞机了!”
emem靳远高声喊。
emem然后林之桦才知道,他正在环球旅行的途中。从远古村落到黄金殿宇,从荒漠高原到雨林海岸,相识相知的八年里,靳远曾不止一次憧憬过描述过……
emem而只因为他总是乐此不疲陪着他一起学钢琴,所以林之桦几乎忘记了,靳远真正的梦想其实很遥远很广阔。
emem虽然迟了这许多年,但现在终于实现了。
emem“恭喜你。”
emem“什么――”
emem靳远听不清。
emem呼啦啦的风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林之桦弯起唇角,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说,比如感谢,比如愧疚,比如祝福……但现在却好像都不重要了,他微微笑着,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终会好起来的。
emem会的。
emem因为他是他认识的那个远,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