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不肯说?那好,一起见道济禅师去!”刘克庄拖着弥光,就要往寺里走。
emem“施主,别……别……”弥光急得快哭出来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emem刘克庄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emem弥光看了看周围驻足观望的香客,说话声变小了许多:“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emem刘克庄道:“只要你实话实说,我和宋大人一定保密,绝不对外透露。”
emem山路旁不是说话的地方,弥光领着二人进入寺中,来到寺院后方的僧庐。寺中僧侣都出外忙活了,此时僧庐中空无一人。
emem弥光走向自己的床铺,从床下拉出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箱子里叠放着几件僧衣,他掀起这几件僧衣,拿起压在箱底的一样物什,道:“宋大人,你看看……是这支钗吗?”
emem那是一支红豆钗,钗头上挂着两串玛瑙雕琢而成的红豆,做工很是精细。
emem宋慈和刘克庄都没见过月娘,自然也没见过月娘头上的红豆钗是何模样。宋慈问道:“你从何得来的这支钗?”
emem“是我捡到的。”
emem“如何捡到的?”
emem弥光犹豫了一下,如实说了腊月十四他深夜值守门房时听见拍门声,起床打开寺门,在雪地里捡到了这支红豆钗,又目睹一个身穿彩裙的女子被一群人紧追不放,最终在苏堤上落水溺毙的事。
emem身穿彩裙,又是腊月十四,再结合月娘逃出望湖客邸后,正是在韩?众家丁的追逐下失踪,宋慈几乎可以断定,弥光看见的落水女子就是月娘。他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如此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为何一直隐瞒不报?”
emem弥光低下了头:“那群人个个凶恶,扬言要烧了本寺,我……我哪里敢说……”
emem“那群人长什么模样?”
emem“我没看太清,只记得领头之人马脸凸嘴,一脸凶煞之相。”
emem“那彩裙女子在何处落水,你总该记得吧?”
emem“记得。”
emem“快带我去!”
emem虽然时隔大半个月,但弥光对这件事非但没有淡忘,反而记得越发清晰。他每天都会想起那女子落水后扑腾呼喊的场面,良心上不断受到折磨,尤其是夜深人静在门房值守时,恍惚间总能听到拍门之声,好不容易睡着又总是被噩梦惊醒,好几次梦到圆月之下,那彩裙女子浮出水面向他叫苦诉冤。如今总算对外人吐露了此事,他内心深处倒隐隐有种解脱之感。他带着宋慈和刘克庄出寺下山,向苏堤而去。
emem走出净慈报恩寺时,宋慈忽然放慢脚步,扭头向左侧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一个戴着黑色幞头的香客,看样子是要入寺祈福。宋慈记得这个香客,不久前离开太平观时,他便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