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行风猛地睁开了原本紧闭的眼睛。
他艰难地调动着自己的精神力，向那道冥冥中矗立着的无形高墙冲去。
啪——
顾衍之看着掉在地上摔碎了的试管，眉头微微蹙起。
在注入了最后一支转换剂失败后，他体内的机能便一片紊乱。
在肉-体和精神域的双重影响下，顾衍之出现了乏力、头痛、精神不振等一系列的问题。
看着自己微微发颤的手，顾衍之闭了闭眼睛，眉心彻底拧了起来。
趁着精神域里面的精神力还没有彻底崩溃，他必须加紧注射最后一支试剂。
可是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进行试剂的制作……
修长的指尖紧紧攥起，顾衍之顿了一下，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小助理……
顾衍之垂下了眼睑，抬手拖开了终端上的光屏。
[嗯？现在去您那里协助您进行试验吗？]
看着光屏上顾衍之发来的消息，在经过了短暂的诧异后，温软毫不犹豫地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好的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去您那里！]
[好的，别墅以及实验室的进入权限我都已经对你开放了，你来之后直接让小a带你过来就行]
牙齿咬上了苍白的嘴唇，冷汗沿着额角大滴坠落，顾衍之扎眼聚焦了一下，郑重地敲过去了两个字。
[谢谢]
[不用谢的！您不用这么客气……]
有些疲惫地关掉了眼前的光屏，顾衍之看了一眼终端上的时间，紧皱着的眉头没有片刻的放松。
温软大概在二十分钟后过来，在小助理来之前，他还能有二十分钟的休息……
疲倦地合上眼睛，顾衍之在呼啸着席卷而来的疼痛里缓缓入睡。
但他估错了时间。
在接到他的消息后，莫名感到心慌与不安的温软并没有选择乘坐星铁。
离婚后资金方面富裕了不少的她直接打车，一路疾驰着往顾衍之的家里赶去。
在温软进门的那一刻，小机器人就顶着大哭的颜文字抱住了她的腿。
“主人关闭了我的权限，你下去的时候，帮我多照顾一下主人好不好？”
“……好。”
温软心里的不安愈发严重，她勉强揉了一下小机器人的脑袋，接着便在小机器人的指引下匆匆往地下实验室走去。
地下实验室里，看到顾衍之闭上眼睛、静静倚在墙角处的样子，温软在那一瞬间心都停跳了。
“……顾博士！？？”
她大脑一片空白地跑了过去，双手颤抖着扶上顾衍之的肩膀，泪珠无意识地滚滚落下。
“你，你怎么了？”
“……嗯？”
在温软懵然而又绝望的目光里，听到声音惊醒过来的顾衍之睁开了眼睛。
“温软？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