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说着,就如一阵风办般的出了雅间,直奔十三号房而去。

白拂衣表面上是感动,实则却冷笑不已。真当他是好欺的傻子,会相信这种虚伪的兄弟之情?之前几次他莫名遇险,要不是他一直防着,指不定今天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而白拂渠来到十三号房时,苏九音和萧亦寒已经离开了,虽说已经不怎么惧怕萧家和苏家了,但是,她也没有在原地等着苏寻和萧竹来调查自己的兴趣。

这次的拍卖会,苏九音收获还算可以,就算是萧亦寒也借银子置备了不少好东西。对于此,苏九音丝毫不见吝啬,怎么说萧亦寒也是将来对付萧家的一柄利器。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与萧亦寒可是拥有着共同的敌人。今天不过是点利息,将来,还有一桌大餐等着他们呢。

离开珠玉楼后,苏九音找了间茶楼,叫了雅间,寻了靠窗的座位远远的看向珠玉楼,她在等,等着看苏萧两家的人脸色有多么的难堪。

“你在看什么?”萧亦寒查看完收获,见苏九音一直看向窗外,好奇的问。

苏九音回过头,淡淡一笑,道:“帮个忙怎么样?”

“你说。”萧亦寒眉一挑,本能的觉得对面这个女人又要想什么幺蛾子。

“去将白家的小少爷给我悄悄掳来。”苏九音看了看手中的骨晶,突然有了主意。

她刚开始竞拍这块骨晶不过是想要跟苏寻和萧竹过不去,不过,这东西竟然被自己拿到手了,不物尽其用怎么对得起自己?

白家在法界城的地位仅次于萧家和苏家。如果自己善加利用,指不准就是一个给苏萧两家找茬子好法子。

“白拂衣?”萧亦寒皱眉。他倒是知道这个人。

起初关注他是因为他跟自己的弟弟一样是个病秧子。因为萧亦儒的关系,他对于这种身体孱弱的人有着本能的怜惜。

明明身在大家族,却几乎享受不到什么福,无论吃的再好,穿的再暖,始终无法逃脱病魔的折磨。

从前每每见到萧亦儒痛苦的样子,他都恨不得自己代为承受。只不过现在,这些廉价的可怜他已经不屑与去给予了。

“你看,他那失落的表情,我于心不忍啊。”苏九音笑着看向窗外满脸落寞的白拂衣和白千帆,继续说道:“我曾听说,白家小少爷年少聪慧,短短几年,就将白家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变成法界城的第三大势力,实在是让人佩服。既然如此,不如做做好事,帮他一把,或许,当白家渐渐崭露头角,萧竹和苏寻会哭的。”

萧亦寒一脸的黑线。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他脑子里竟然还就真出现了萧竹和苏寻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的画面。

第四十一章 发病

“你是谁!抓我来此有何企图?”当白拂衣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根破旧的木柱之上,原本被麻袋套住的眼睛重新接触到了阳光,竟然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听闻白家的的小少爷长的帅,抓了来自然是为了调戏你了。”苏九音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中拿着茶杯抿了口茶,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轻佻。

不说韩狼和萧亦寒他们有何感受,就是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槽,似乎来到这个世界,拜了逸尘子为师之后,自己的性格较从前变了许多。

若是前世她手底下的员工见到了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惊掉了下巴。放眼望去,这性子跟从前那个冷着脸的面瘫老巫婆哪有一丁点的相似?

白拂衣这才仔细的看了眼说话之人,面露惊讶,道:“苏九音?”

苏九音眉一挑,似乎是对于白拂衣的话十分讶异,问道:“你认识我?”

“曾经见过你一面。”白拂衣倒是放弃了惧怕。虽然不知道她将自己抓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可说到底,最差也不过就是一条命。没有了骨晶,他会死这件事不过是早晚的事。

“在哪里?”苏九音努力的搜索着原身的记忆,却完全没有跟这个白家小少爷接触过的印象。

白拂衣见苏九音皱眉,笑道:“曾经在苏家的测灵仪式上有过一面之缘。”

苏九音这才恍然大悟。

这法界城的人,到了适龄,会统一起来一起做测灵仪式。虽然每家每户并不混杂,但说到底,整个法界城所有家族的子女都是在一起的。

当初的测灵仪式,苏九音被测试为无灵根的废柴。因为法界城中的测灵仪根本不足以测试变异灵根。所以,那一天后,苏家的庶出女儿苏九音是个废物之名传遍了法界城。

听白拂衣这样说,她倒也不生气。她知道白拂衣并非是在讽刺她,只因为,两年后,白拂衣在测灵仪式上也被断定为是无灵根的废柴。

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何况她苏九音现在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弱女子了。她是万年难遇的雷灵根修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外界传了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的。

相反,她很喜欢现在的状况。只要她还是废柴,苏家和萧家就不会对她多有防备。她可是清楚得很,有时候,轻敌才是一个人最大的失败。

“不知苏小姐将我绑了来意欲何为?”白拂衣实在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这个女人。他自幼身体孱弱,连门都很少出,就更别提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债了。总不至于这女人将自己绑了来是要非礼自己吧?

“想请白少爷帮个忙。”苏九音回答的也十分干脆。人都绑了,说那些没用的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直来直去看起来干脆。

“我只是个体弱多病的废物,有什么值得苏小姐惦记?还要费上这么大的力气派人将我掳来?”白拂衣神色凝了凝。

他不惧死,所以不会哭求苏九音放了自己。但是,同时,他更不想为白家带来任何的灾难。所以,一但苏九音是对白家有所企图,他会毫不犹豫的咬舌自尽,也绝不能连累家族。

见白拂衣一脸的决然,苏九音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撇嘴一笑道:“只有懦夫才求速死,活着多美妙啊。白少爷自小体弱多病,莫非不期待身子痊愈之后大展抱负?”

“身子痊愈?恐怕我这身子没机会痊愈了。不过是一个将死的病秧子,苏小姐恐怕是打错了主意。”白拂衣不以为然。

他当然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不甘心他就不用死了吗?不甘心就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吗?不甘心就不会被人算计吗?

“那也未必。”苏九音话音刚落,就见他手指之间一节闪闪发亮的物体熠熠生辉。

“骨晶!怎么会在你手上?”白拂衣脸色剧变,眼神贪婪的盯着苏九音手中拳头大小的骨晶。

他不是贪心之人。金银财帛,绫罗绸缎他样样嗤之以鼻。可唯独对性命可以称得上是贪婪。

多少年来,明知自己活不了多久,也从未想过放弃。明知每次发病都是痛苦难忍,也从未想过了断自己。对他来说,只要还没有闭上眼睛,就还有痊愈的希望,哪怕这希望十分渺茫,他也忍不住贪婪地想要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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