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可能只是为了死的有价值一些。”陆逊把玩着手中的长弓,试了试却怎么也拉不开。“他那个声音可不只有害怕啊。”
“啧,不愧是做生意的家族啊,什么都能扯到价值。”
“呵呵,大人也是不愿意吃亏啊,都有了足够的药草了,是我的话也许已经收手了,那些黄金本来也是用来交易的嘛。”
“我可记得某人之前还愤愤不平地说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来着?”
“哦?有么?此一时彼一时罢。”
“以前都没发觉,你还真会说……”
“做生意可不就靠这一张嘴么?”
这俩属于正宗的谈笑间、敌人手到擒来,就在他们扯皮的时间内,那个什么三当家已经一脸不满地成为了俘虏。
“喂喂,身为俘虏就要有俘虏的样子,你看看你,满脸的褶子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咱们只不过是把你给绑起来了嘛!”
站着说话不腰疼,林家仁骑在马上当然要轻松的多。
“哼,我是不会告诉你咱们据点在哪的,你就别枉费心机了!”这大当家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这约定好的地点呢?
“廖旦,你是叫这名没错吧?你是长生寨三当家,而你们大当家是姓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假姓!”哪有这个姓啊,至少在林家仁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
信息什么的不通过他本人,其实还是容易得知的,他不是软骨头没关系啊,这还没死的五十多个俘虏里头总有胆小怕死的吧?问一些基本情况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这个大当家之所在,他们却是闭口不谈,或者说这些小喽啰平时就不是跟大当家在一块行动的,而且身为不小的地方武装力量总是有好几个窝点的,他们确实不知情。
有胆子抢官兵的,绝不是什么善茬,只是他既然消息灵通截去了黄金,又为何派人引诱自己来此呢,要知道他们可并没有什么援军过来,真不知道这廖旦带自己绕圈子却又为了什么?
只是被抛弃的诱饵么,姓禾的也太舍得了,这货不是他的左膀右臂么,他就这么送出来了?难道是担心分赃不均所以提前部署借刀杀人?那样的话,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件为他人作嫁衣裳的蠢事呢!
习惯了想的复杂的林家仁,反倒被简单的调虎离山计策所蒙蔽了,不过他现在并未完全失去黄金所在的线索,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从廖旦或是他身边人问出来。
“但愿你们的大当家不要带着黄金远走高飞,让你们给他当替死鬼。”这句话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看他们的来向,不是江夏就应该是蕲春,也就是说他们为祸的根据地并不是在尚香姐势力范围内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光是凭借这一句话,林家仁就该让他们在江夏活在蕲春继续捣乱,在他内心其实是想把他们全部放走的……当然,先决条件必须是寻回黄金,他才可能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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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水洞。
黄射所部仍旧在此停留,毕竟不知何来的斥候小队还是让人有所忌惮,所以黄射派出了大量的探子,跟踪的跟踪,探路的探路,他要对周围的情况有个详细的了解,才好继续上路。
“再往北,可就是孙权的地盘了,咱们必须小心谨慎。两家是停战状态不错,但咱们贸然闯入必然理亏在先,相信州牧他也是不会为咱们说话的……总之,咱们需要速战速决,找到黄金之后立即撤离,不得耽误,所有人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
士卒们的回答很是响亮,黄射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出发!”老爹留给自己的家底,果然是很听话的精锐啊!
黄射自我感觉良好的原因,除了如臂使指的军队以外,还有他刚刚得到的报告:据此东北十余里再次发现车辙印,而在更远的五里处更是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看规模恐怕不下千人,而且就当地留下的东西分析,这一次运送黄金的马车应该是转而仓促向北去的,因为他们留下的是些许黄金。
“他们一定有被林冲追杀过!而之前那队斥候,说不定就是那些人想辗转返回此地,来个让人意想不到的迂回之法,将黄金藏回来!”也就是说,跟上斥候就能找到他们运送黄金的部队!
“唉呀呀,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才智了,连这么出人意料的办法都给我想到了,啊哈哈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让他们带路取回属于我的金子!”林冲你就好好地去追杀那群诱饵吧!
对黄射来说,此行能够在不接触到林家仁的情况下完成任务,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过黄昏。而十月的天,黄昏总是很短暂,为了不被提前发现,黄射的命令便成了在微弱的火光中近乎摸黑的前行。
“主子,这里便是斥候消失的地方……”
话音刚落,探子便遭到了猛烈的一击,差点没把他从马上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