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回来的!”
林家仁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翩然而且去了,弄得献小姐一愣一愣的不知所以,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想溜!
“哼,你以为你就跑掉了,你的家不要了,你的官也不要了,最重要的是,我你也不要了?!”在她眼里,林家仁就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暂时由他去吧,自己也没必要跟他较真,只要在这里把那人给找到就行了。
至于怎么找到人,那就有的是办法,这事情也没那么难。
“这事情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这却是林家仁的想法。
何以那人刚刚好就来到了屏风后面像是绊到了什么似的扑倒自己,何以没多久献小姐就恰到好处的出现了,何以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不远的地方消失了?难道说是献小姐故意来了这么一出整自己?这是林家仁当时的想法。
但当他看到案几上的文件有被动过的痕迹,特别是放在竹简堆里的被用作书签的竹叶掉了一片在地上的时候,一切似乎都豁然开朗了起来——那个女子,恐怕是细作。
之前自己恍惚之间听到的索索响声,也许正是她翻阅文件的声音。而在此之后,她发觉有人进来想要躲到屏风后边却不知道林家仁也在那,因此不小心绊到了椅子,慌乱之下,她干脆就扑倒了自己假装晕厥,其后暗自使力,不让在场的人看到她的样子,只能让献小姐主仆二人拖动而非翻动,再然后,找准机会离开。
说不定在自己和献小姐吵架的时候,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只等小桃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她再行动罢了。再或者她还有别的手段外出?
“上次就告诉你了,这种东西不用的时候必须盖上,否则很容易出事的你不知道么?”严厉的男声,显然是在呵斥着做错事的谁。
“奴、奴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回答他的,是很弱气的女声,话语中还带了点委屈。
不远处飘来的对话打断了林家仁的思绪,他快步走了过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喔,是林大人啊。小人吵到您了吧?唉,不知怎地,这小女孩不长记性,总是忘记火折子盖上……上一次还烧了不少干草,连庭院差点都波及了呢!还好这一次发现的早,只是一些个火苗罢了。”说罢,他还瞪了当事人一眼:“真不知道为什么孙大小姐还要在大管家那里为你求情!”
“好了好了,这一次不是没什么大碍么?你们注意点就行了,不要跟个孩子过不去嘛!”怜香惜玉是个病,可惜林家仁已经无药可救。
“是,大人!没事的话,我就去忙了。”你要给他撑腰的话,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男子悻悻然走掉也是明智之举。
“呐,他走了,现在来说说你的问题。”
女子低着头,从刚才他过来开始她就一直不言语。
“首先,我要确认一点,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俗,是在是低俗庸俗媚俗!跟妹子搭讪他就只会这一句了?
不过,地位不对等的情况下,管你林家仁说什么其实都无所谓的,只要你想,妹子还是手到擒来的,只是被发现的后果……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别不说话啊,我又不是坏人。”林家仁连自己都很难说服。“把头抬起来吧!”
把这话当作了命令的妹子是很难说不的,只好慢慢地把头扬了起来。
我勒个擦,还真是见过的妹子一枚!这不就是上次一头撞到自己怀里那位么?这么说起来她果然是个马大哈不假,亏自己还神经紧张地稍稍怀疑了一下她是不是那个细作的帮凶,专门帮她放火吸引注意力,好让她有机会离开的呢。
“你叫什么名字?”上次他就想问来着,只是好像因为那谁找他太急就给忘了。
“暮……南。”
“木兰?你该不会姓花吧?”
林家仁的调侃也只有他自己懂见人家没什么反应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暮南没有看他,只是微微地摇头:“日暮西山的暮,江南的南。”
说实在话,这样的介绍画面感十足,林家仁不禁联想到了这样一幅风景——江南水乡,夕阳西下,一位女子静立湖边,背影灼灼,楚楚动人。
“正是江南好风光,暮花时节又逢君。好名字,实在是好名字。”为了博妹子一笑或是显摆,他只是把诗句改了一个字就念出来了,不过这句含有对方名字的诗,倒也是应景。
暮南闻言一愣,随即低头莞尔一笑,作礼道:“奴家当不起、当不起呢!倒是久闻大人附庸风雅,今日总算是得以一见,的确是比传闻犹有过之呢。这样的诗句还从来没听过呢!”说起话来口齿伶俐,像是念过一些书来着。
开玩笑,你们听的都是些《诗经》《楚辞》之类的,再不就是汉朝开始流行的乐府诗,什么绝句律诗当然是听都没听过。不是有人说过么,凡是穿越众,想要泡妹子,必杀技之一就是吟诗作词,你要是不会一星半点,你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秀了这么一段,林家仁自然志得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