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神情,好像有些过了吧?”林家仁忽然面色担忧地蹦出一句。
“有么?还好吧。你才是,笑太大声了吧?”
两人算是互相扯淡,谁也不服谁吧?
“大人,小姐。”不一会儿,一身仆人打扮的男子,不急不缓地走了进来,向两人见礼。
“起来吧,情况怎样?”林家仁却是废话不多说,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她离开了,咱们大人看到她与暮南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后,暮南鬼鬼祟祟地去到墙角的柴堆,像是放进去了什么东西。”
原来他这身打扮只是个幌子,他的真实身份是立羽司的探子。
“呼~~~咱们所料不差,不过想不到他们原来是这样跟外界联系的啊。”经由运送木柴的挑夫传递情报,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哼,那女子也够胆大的,又是来翻找公文,又是来偷听咱们谈话的,她还真以为立羽司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呃,真要说起来的话,要不是林家仁有所注意专门派了立羽司的人来盯梢,估计他们还真不知道州府内部有奸细……至于为什么连献小姐也知道这事了,那还不是因为林家仁实在看不下去她要一直蒙在鼓里,咳,其实是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
林家仁派来探子监视的第二天,献小姐就找出了当日被林家仁搂在怀里的那个女子,当然了,无论是这件事情,还是这个女子,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就是了。想想就知道,人家那个细作没点本事能玩的一手好潜伏么?随便找个妹子塞点首饰什么的让她冒名顶替,再把衣服一换,口供一对,只要她没有表达障碍,要糊弄献小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要是那妹子不说“大人直接就把贱妾搂进怀里”“奴家当时就被吓傻了只好任由他摆布”之类的猛料的话,林家仁是决计不会那么着急澄清的。毕竟献小姐在他心目中属于精明的人物,难得被蒙蔽一次,他还是有点点窃喜的。而且那时自己又跟对方说了那样的话,短时间内实在是不想跟她见面。
总之,城内即将捉急的情况要让她们传递出去,前面说过了,这和放跑弘咨是双保险,是既定计划。接下来的几天,说不定她们会在城中做点事情,比如散播“谣言”——也就是她们认为的,可以得到验证的真实情况,城中已无治疗瘟疫的药草。当然了,林家仁等人的目的也在于此,他们得配合才行。
那么真实状况是什么呢——药草已经到手,同时黄射方面被打了个闷棍,损失惨重。这都要多亏了一个人,谁呢?甘宁。为什么呢,他不在啊,他被黄射派回刘琦现下所在的武陵郡述职顺便讨要军饷粮草去了,对此林家仁只能说运气好了。
黄射已废,正是全力应对孙权的时候。
战斗很快就会来临。
而现在,两人是真的需要见一见某人了。
李又就跪在那里,他好像是被昨晚的陈桃附身一般,对着两人纳头便拜,磕头求饶,林家仁还没说什么呢,他这就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甚至口水四溅,就差抱着林家仁大腿蹭来蹭去了地痛陈自己的不是了,当然他要是不被绑着估计他也会那么干的。至于表示自己一定改过自新云云,林家仁直接就懒得听了。
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情况,李又的一番自白顿时弄得林家仁极其不自在:原以为对方会破口大骂说自己不是东西之类的,结果居然是这样,简直扫兴的很。说好的骨气呢?林家仁不禁觉得之前的好心情全部不见,在匆匆说完对李又的处置决定之后,便扭头走掉了。
“这家伙让人很不爽啊,总觉得怪恶心的!”林家仁觉得很奇怪,“他应该恨我才对啊,能跟朱才那样的人搞什么三人组,肯定是人以群分的典型,唔,再观察观察吧。”
林家仁的所谓观察,就是把这丫和朱才关在一堆,他就不信这俩不搞点事情出来:也算是为今后的定罪增添证据或是把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