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重复了一句,像是怕别人发现她小小的骄傲,快速地说道:“我说,也不是很难。”
他笑了:“那是因为我们阿漓学什么都快。”
“在您眼里,我那么优秀吗?”
她靠得很近,在外人看来,他们像是耳鬓厮磨的情人。
“是。”他的手由她的腰来到她的肩胛骨,最后落在她的脖子后面,穿过她微微弯曲的头发,低着头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在悬溺的夜里柔声说:“你再这样优秀地长下去,我就要仰望你了。”
“您这样说好像我要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一样。”佟闻漓换了粤语。
“是呢。”他随着音乐带着她在融入柔光笼罩的舞池里,手依旧穿过发拢在她脖子后面,“你从来就不是一株小草。”
“不过——”他停下了脚步,琥珀色的眼凝望着她,“我还是希望你长的慢些。”
“说不好。”她站在他面前,绯红的脸上染上一抹柔和的灯光,娇憨的粤语说得跟从前一样地道:“您要是再拿这么贵的酒喂我,我说不定,很快就蹿成参天大树了。”
小姑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那一晚的时间好像停留在那一刻一样。
他也从未在颠沛的漂泊和颠倒的日夜里吹过那样凉爽的风。
“阿漓——”他叫她。
“嗯?”她立刻就回应他。
“你学过unbisousurlabouche吗?”
他的法语发音很正宗,很性感,好像彰显着他从来就出生于一个从不低头的贵族一样。
unbisousurlabouche的意思是烂漫又热烈的一个freshkiss.
温柔又甜蜜,窒息却上瘾。
她永远记得这个昂贵的夜。
他吻下来。
在虚幻又迷离的灯光里,在她清醒又沉沦的纠葛里,她感受到了又心痛又不渝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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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沉沦
那晚的舞会,佟闻漓喝的有点多,步子觉得有些沉重,脚上对她来说有些昂贵的高跟鞋这会变成累赘。
走到她的门边的时候,她头也不回地说拜拜,要从手包里去掏那张房卡。
他的房间在走廊的那一头,这会站在她身后,像是目送确认她进去,她晚上喝的有点多。
她摸索了小半天找到了房卡后,继而又弯腰,卷曲的黑发从她的背上滑落,挡住她一半的脸,她伸手着急去捋。
“怎么了?”他上前一步帮她捋着要掉落下来的头发。
“我要把高跟鞋脱了。”她身体微微摇摆。
他扶住她,知道她醉了开始撒泼:“非得在那儿?”
“是的,非得在这儿,这简直就是女人的酷刑。”
她抬腿脱鞋之际,裙摆微微晃动,这让本来只是荡漾在脚踝那月白色那变成了大面积的泛滥,她纤瘦的小腿露出大半截,鞋子还未有脱下,却还是毫无察觉地在那儿专心只跟自己脚上的东西作对。
她这种不自觉的暴露引得他眉头微微皱起。
他眼眸微动,拿过她手里的房卡,直接抱起她,刷开房门:“进去脱鞋。”
门边的感应灯随即亮起来,但主大灯还未打开,昏稠的光线下,佟闻漓反映过来的时候她被他放在进来的玄关柜上。
“在这里脱。”
他说完后自己却坐在她对面的那张矮沙发里。
她只能依稀地看清他的轮廓,看清他眼底逐渐升起的不明朗的神色。
她不懂,他明明之前还说的好好的,今晚放她一个人睡的,怎么现在又出尔反尔地进来。。
她想从那玄关柜上下去,伸出脚试探,他却出声制止:“不准下来。”
他就坐在一米外的地方这样看着她,好像全方位地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但她羞红了脸,她做不到在他面前这样在他的注视下跟个没事人一样。
她声音放柔,混着半明半暗的光线,带点央求:“先、先生……”
坐在他面前的人这会混着酒意的声音微微发抖,好像让她脱个鞋是要了她的命一样。
“还要不要在外面随便脱鞋了。”
“不、不要了……”
他于是起来,走到玄关柜,帮她把恼人的高跟鞋脱了。
她缩回脚去,像是受惊的小鹿。
他站在她面前,就像晚上舞会之时的那样子,但她现在人在坐在玄关柜子上,比她原先自己站在那儿要高一些,这让她微微抬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看着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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