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朱儁等人为孟获的言语所惊,孟获本就年少,可孟获之所以为征胡将军则是因为孟获狠辣,杀胡毫不含糊。却不想又来了一位看似比孟获更年少的少年郎,焉能让众人不惊。
惊讶归惊讶,可皇甫嵩和朱儁还是想要知道孟获找来这少年郎的具体破敌之策,故朱儁上前一步道:“不知少年祭酒郎有何良策?”
已经到了军中,郭嘉自然下了白狼王,转而看着长社方向的黄巾军,道:“火攻乃是上策,不过抓不住敌首张宝、张梁,却能让黄巾众覆灭;围而不攻乃是中策,不过耗时需月余,胜在黄巾众和敌首都不得走脱;万军之中取将首级乃是下策,可能有所伤亡!敌首亡则黄巾众不战而屈。”郭嘉开口便连上中下三策,顿时让皇甫嵩和朱儁惊疑不定,他们也是才受了孟获之前的启发看出火攻的便利,正等着天黑行动,却不想这少年郎只一眼就看出火攻的利弊所在,并且另出两策,这两策虽然只是中策和下策,却让皇甫嵩和朱儁两位主将有些举棋不定,不知该用何策。
这便是郭嘉的高明之处,显然郭嘉也不想徒造杀戮,尤其是不会对寻常百姓动手,所以才亮上中下三策,利弊也都分析的透彻,让皇甫嵩和朱儁难以抉择。
皇甫嵩和朱儁相觑而视,都为郭嘉言辞所震,同时也暗愧不如,继而他们看向孟获,皇甫嵩开口道:“怀南你是军中先锋,具体用何策你来决定吧!”
孟获也颇惊异郭嘉鬼才之能,这样一来就不用他再费口舌让皇甫嵩和朱儁选择下策了,但必要的解释还是应该,故孟获道:“怀南以为依上策行事,张宝、张梁兄弟势必乘混乱而走脱;依中策行事,只怕时ri长久朝廷不安,毕竟此地已经接近司隶和didu;所以怀南选择下策行事。”
看着两位将军颔首,孟获继而道:“怀南愿亲率麾下jing锐,杀入敌营取张宝、张梁首级!”
“征胡将军果然勇不可挡!”朱儁感叹道,算是认可了孟获的决定。
皇甫嵩也头道:“后生可畏!本将也随你们疯狂一回!”却是皇甫嵩决定亲自上战场杀敌。
“将军不可!”孟获大惊,如果任由皇甫嵩置身前线,稍有闪失只怕难以向朝廷交待,“将军大可不必亲自上阵,怀南虽然只是真气成,却又法宝护身,强弩利箭破不开怀南防御,但是将军不同,同为我大汉子民,将军不能以虎符、官印护身对敌,这冲锋陷阵的事情还是交给末将吧。”
皇甫嵩还想些什么,在他傍边的朱儁却道:“皇甫兄,莫要争执了。这等彪炳军功,还是让给他们年轻人吧。你我还是为他们镇守阵脚吧。”
经朱儁一皇甫嵩哈哈大笑道:“朱兄所言甚是,哈哈哈……怀南且去杀敌,莫要让本将失望。”
“是!”孟获大声答应道。
得了军令,孟获立刻开始准备强攻的人手,他和郭嘉自不必,还有夏牟率领的五百狼骑兵也需要一起跟着冲杀敌营,当然这五百狼骑兵不是为了杀敌,而是为了制造混乱,加之吸引敌人注意力,甚至连郭嘉都不是主要战斗力,战斗唯孟获一人耳!
是夜漆黑,无风寂静。
孟获、郭嘉、夏牟三人骑狼当先,身后是五百随孟获征战五胡的狼骑兵。
看着众人,孟获沉声道:“夏牟!”
“主公。”夏牟应声出列。
“责令你带领狼骑兵冲击敌方外围阵营,记住不为杀敌,只为混乱,越乱越好!”
“是,末将得令!”夏牟郑重道,继而指挥五百狼骑兵释放活符,骑上狼骑直奔敌营而去。
狼骑兵诡异出现,继而直奔敌方答应,郭嘉也颇为感慨道:“主公竟然有此神兵,难怪可无往不利!”
孟获却摇头道:“奉孝莫要轻敌,狼骑兵未必就举世无敌,别人是否有这等神兵我不得而知,但是黄巾军一定有。”
郭嘉头道:“主公的是,其实看此狼骑兵我也颇有感触,给我些时ri也能为主公建立一支yin鬼兵!”
听郭嘉的意思显然还惦记着yin鬼,孟获微家中语气道:“尽量少和yin鬼打交道!”
“是。”郭嘉答应的言不由衷。
孟获又道:“稍后不需你亲自动手,帮我找出张宝、张梁准确位置就好。”
“是!”这一次郭嘉应答的很干脆,他也想一睹孟获风采。其实抱着同样想法的人不止郭嘉一个,皇甫嵩和朱儁也想看看孟获究竟有多强。
呜呜嚎……
惊天动地的狼嚎鬼哭声乍然响起。
“杀……”
杀喊声练成一片。
在长社内外乱作一团,借着黑夜并不太多的篝火,隐隐间看得到无数骑着恶狼的鬼神兵从天而降,杀进长社。
一时间长社乱作一团。
“切莫慌乱,不过征胡将军狼骑兵,快快上马准备迎战!”有黄巾军将领显然也知道孟获的狼骑兵,大声叫嚷道。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顿时炸开锅,征胡将军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白天更是将人公将军战败,孟获的凶名就是无形的震慑,听闻征胡将军袭营,那里还敢迎战。众人纷纷上马,却不是迎战,而是逃命。
“逃啊!”早有狼骑兵一声大吼,顿时化作cháo流,十五万黄巾军有一半乱了阵脚。
混乱局势已成,孟获看向身边的郭嘉。
“走!”郭嘉拍拍坐下白狼王。
“呼!”白狼王如同一道疾风,直shè长社而去。
“呜呜呜呼呼呼……”在接近长社的时候,从郭嘉身上涌出千只形态各异样貌恐怖的yin鬼,这些个yin鬼迅速散落在长社各处。
片刻,郭嘉有些为难看向孟获。
“怎么了?”孟获凝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