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看那俊俏将铠甲模样,那粗犷青年再也压制不住,身后长矛陡然出现在手中,大喝一声:“贼将,看矛!”
“苞弟,不得放肆!”三人为首的‘封哥’大声喝住。.com
“封哥儿!”粗犷青年大声叫嚷,想要冲上去。
“不得造次,难道忘了出来时父王交待。”封哥儿叱道。
那粗犷汉子顿时蔫了下去,对于‘封哥’的父王,也就是他的大伯,他可是畏惧的很。
将粗犷青年喝出,封哥儿上前一步道:“想必来将乃是伯约将军矣,此乃蜀汉之地,汝等魏之将焉敢至此,难道不怕人头不保吗?”。
“哈哈哈……”那俊俏将大笑一通道,“蜀汉?笑话!如今天子尚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此地乃大汉之地,吾又是大汉之将,何地去不得。汝言此地属蜀汉,不知是哪个蜀汉,得天子分封了嘛?或者,尔等根本就是乱臣贼子!”
“你……”封哥儿气极,便破口大骂,“曹贼挟天子令诸侯,尔等为其臣,亦不是什么好……”
“虚伪!”突然封哥儿的声音被打断,只见那俊俏将道,“不就是为了魔神晶,想要动手就来吧,成王败寇,那来那么多大道理。看你不爽,换个诚实人来讲话。野子你来答话才好!”
张苞早按捺不住,立刻跳出来,道:“来来来,打过一场,胜者得魔神晶,败者趁早滚蛋!”
“你…你…你们!”封哥儿面色颇为难堪,眼底阴霾连连闪动。
无人理会他的言辞和神色,皆都将目光关注到张苞和姜伯约的身上。
他们这一批人乃魏、蜀、吴年轻一辈,从某些意义上来,他们代表着三国未来,任何一方胜出,都可能预示着未来。
蜀之张苞和魏之姜维,更是两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他们二人间的胜负,绝非只是表面,影响肯定甚远。
众人皆都期待,便是之前因奔马颠簸表现不堪的孙仁,也对身边的陆逊问道:“陆伯言,你看二人谁会胜?”
陆逊沉思道:“不好,此二人修为倒是相当,张苞得其父传承,一声咆哮尤带天威;姜维此人据幼年便得逆天仙缘,也非常人可比。他们要分出个胜负,怕是不易。”
“呔!”
张苞咆哮一声,便是其坐下良驹也承受不住,人随枪走,弃马向姜维扑去。
姜维眼眸一缩,长剑在手,向着张苞便刺。
两人修为皆都不高,只是合丹境外丹层次,可论起手段来却都不差,张苞继承张飞矛术,长矛舞动起来可谓是泼水不进;姜维自是不差,长剑在手根本就是拼命的打发,根本不顾张苞长矛带来的伤害,完全是以伤换伤打法。
要是换在别人身上,这种打法早已经爬下,可姜维并非如此,即使被张苞的长矛戳破,可姜维的伤口不曾流一滴血,转眼之间就会愈合,宛若不死之体,而这正是姜维早年机遇。
开始时候张苞还是压着姜维打,可后来确实姜维越战越勇,渐渐开始占据上风。
“徒呀!”张苞怒喝,“气死俺也!看矛!”张苞虽浑可也知道这样下去怕是要落败,姜维的不死之身非他所能破,直接以矛戳姜维头颅上的七窍要害。
姜维有不死之身,可还做不到将不死之力运转到眼耳口鼻上,只得心防备,于是又成势均力敌之势。…,
两人战的难舍难分,除力竭不能罢。
“二位就此罢手吧。”陆逊出言道。
“为嘛?”张苞道。
“如果二位还想得魔神晶就此罢手吧,不妨且听,那白发渔樵要来了。”陆逊道。
于是张苞、姜维齐齐收手。
果然隐约间有歌声传来,在视线能及最远处,隐隐间有扁舟顺流而下。
“是白发渔樵,陆逊快带吾走!”孙仁对身边的陆逊催促道。
陆逊无奈,只得架起其合丹的春秋册带着孙仁往白发渔樵所在飞去。
其他人也不怠慢,纷纷向着江水尽头飞去。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自从泛舟江水之上,闲来无事孟获便会唱起这歌,经历一番后,再唱出来还真别有一番体味,渐渐地孟获也喜欢上了。
一根柳条垂在江水之中,边唱歌边泛江,也算得上是逍遥天地间。
孟获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能久远。
只是孟获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到头了。
当看到从远处飞来的十数人,孟获停了舟断了歌,看向来者。
“后生可畏。”孟获轻声嘀咕,这些个年轻人让他心生向往,如他十五岁时一般,心怀大志闯天下,正是人生最为精彩的时刻,值得用一生回味矣。
此刻孟获停留之地有个名字叫夔峡,两岸悬崖峭壁高达百丈,长不过三十丈,形同门户,故而还有夔门和龙门之称。
龙门中央便是孟获的扁舟。
那飞奔而来的十数人分成三处站立峭壁之上。
初见白发渔樵不少人面露凝重之色,初见只以为是真气大成之辈,可细细观察则会发现这渔樵的气机浩瀚无边,和整条江水都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如果不是用肉眼看,便是以意念也区别不出其与江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