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浓密的枯草丛,发出沙沙响声,随后在她的身旁坐下,冷风把远山身上潮湿的花香味带入鼻间,骤然有种春天到来的错觉。
第一次,没有在看到她失落的时候搭话。
他其实不怎么擅长这个。
学习,网球,英语,木工......都是不用苦恼就可以做得很好的事情,即使暂时遇到困难,手冢也相信自己能够靠绝不放弃的毅力克服,但是,他真的非常不擅长与人交往,更不擅长安慰之类的。
不过,大石有告诉他,在朋友失意的时候沉默陪伴也是一种安慰的方式。
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多久,远山闷闷的声音从“球”里传出来。
“我刚才......是不是很糗?”
“嗯?”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不解,声音低沉而认真地否认:“不,很帅气。”
“......”
远山结月双手环抱着球拍,视线定定地落在手冢的短裤皱褶上出神。
“其实,我完全不会打网球。”
?
“是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对。她是我的守护甜心,说起来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
远山结月向他科普了什么是守护甜心,眼睁睁看着手冢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后来的三观重组。
“所以,你是说,最近的奇怪行为都是因为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守护甜心做出来的?”
“嗯。”
“刚才的网球比赛也是借助守护甜心的能力?”
“嗯。”
表情模糊到空白。
“那么,她现在......也在这里?”手冢对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总有种心惊胆战之感,注意到远山仰头看着自己肩上的位置,登时僵硬起来。
他并看不到的伊丽莎白正可爱地扒在他的肩头,用脸蛋蹭蹭他利落的下颚线。
“手冢,你相信我了?”远山结月翻身坐起,双手一把拽住手冢胸前的衣襟。
“......嗯。但是,”手冢一动不敢动地坐着,“你能不能让她从我肩膀上离开......”
“诶?!”
伊丽莎白不高兴地拽了拽他鬓角垂下来的一搓头发,而后立刻被她的主人薅了下来。
手冢只能看到远山抓着什么,却看不到具体的事物,后颈发凉中努力把思维向唯物主义方向拖,“既、既然,守护甜心是因为远山的渴望诞生的——小精灵?可以这么形容吧!那她的能力可以让远山瞬间变成网球高手,难道说,远山的梦想是成为......”
“呃——她的能力不只是网球......还有其他......”
一想到这,当初社死的画面再次回到脑海,脚趾立刻无意识地开始工作。
“所以,远山的梦想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