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的德语水平又有进步了,学会了说“schon”,当我用英语夸医生的时候,她笑得和很开心,并回夸了我。她告诉我这个词是好看的,漂亮的的意思。
我也很高兴。
ps.特意问了医生,如何夸一个男孩子帅气,她说是“hubsch”,在我心里,国光是世界上最“hubsch”的男生。
pps.恭喜你比赛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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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
远山结月留】
蓝盈盈的光芒照在手冢的脸庞上,冷峻的神色渐渐融化,眼底渗出笑意。
点击页面将图片保存,目光转向书桌上立着的相片。
清冷的房间里只能嗅到他最常用的薄荷香波的味道,电脑屏幕里,那一句“可以发你自己的照片”删删退退,最后也没能成功发出。
实在,太过于难为情了。
许是因为想念,在那一天的梦里,手冢久违地见到了远在德国的结月。
她坐在山顶的小溪边,穿着纯白色带花边的吊带长裙,头上一顶边缘锯齿,碎花布装饰的草帽,白皙细长的小腿浸入水中前后晃动着撩起水花。
脸上熟悉的甜美笑容,望过来的目光盛满月色。
他在做什么?
梦里的手冢搬着小马扎走远了点坐下,重新放下垂钓的鱼竿。
干巴巴地解释,说她惊了他的鱼。
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像白天邮件里删去的那句话一样,让他感觉到一阵难为情。
梦里,盛夏的山林不讲逻辑地从远处开了漫山遍野的樱花,粉色一路蔓延来到他们停留的河边,一瞬间,两人被纷纷扬扬的樱花雨围绕。
河水荡漾,落入其中的花瓣随之起伏。
结月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俯身来看他空无一物的鱼桶,绿色的镀漆在水光里折射波动,她的长发从肩头滑下,刺痒地扫过他的鬓角。
浓郁的栀子花香将此处包围。
目光对上,停顿,半晌之后,她将长发别到耳后,低头靠近。
头顶的樱花树枝颤颤,抖落一撮樱花,飘飘摇摇地落下,越过乌黑的发顶,越过指缝间溢出发丝的骨节分明的手指,越过颤颤巍巍交错的两道长睫......
第二天早上,手冢一睁开眼,便想起结月曾对他说的那句——去年春逢君,相念我方殷,樱花恰似来迎云。(注1)
樱花恰似来迎云。
樱花,确实是很美。
他躺在床上,抬臂横挡在眼睛上方。
......
彩菜早上起来,发现洗衣机里放着儿子的衣服和床单被套,半干半湿,看样子已经洗好了一阵子了。
“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