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做了什么,留下挑衅书,抱着必死的决心再度被拉进黑暗的深海里。
雷古勒斯·布莱克的一生本就该这样的索然无味。
从没有自己决定过什么,难得的任性得来了这辈子最痛的悔恨。
他的妈妈其实并不想布莱克家臣服他人,即使那是号称斯莱特林后裔的伏地魔,但他不一样,他从小就很敬仰那位大人。
十七岁之前,他真的是把做食死徒当做目标的。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重新开始。
雷古勒斯凝视着少女转过身跑进医疗翼的背影。
他也想,放纵一下了。
因为这一次,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霍格沃茨的冬天毫无预料的到来了,佐伊为小测验准备的最后一天下起了雪。
她的保暖咒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可能是心理作用,出去的时候还是特地戴了个手套,那是她爸爸寄给她的,父亲这样的人物总是喜欢给自己的女儿买个可爱一点的东西,她的手套还有两只兔耳朵。
除了手套,连寄来的棉外套都有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佐伊对着镜子照了照,看着两只兔耳朵抿抿唇。
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其实都过了喜欢可爱东西的年龄了,但因为学业的问题,她和爸爸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霍华德先生并不知道女儿的小心思。
但是这件衣服真的好暖和。
佐伊系好了巫师袍,又左右看了看,确定两只兔耳朵没有露出来才抱着书走出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
突然而至的雪下的好大。
有好多学生都在雪地里堆雪人了,佐伊看到了几个格兰芬多已经开始打雪仗了,她躲过了那些雪球,拍了拍巫师袍走上长廊。
她和雷古勒斯约好了在有求必应屋见面。
装病躲了两天没有复习魔药,她心里还有点怵现在的水平,本来想着早点去那里看看书,进去的时候一瞬间就看到了雷古勒斯。
他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翻魔药题纲。
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佐伊进去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她习惯性的在门口把手套和巫师袍脱了下来,自己都忘记了她想要遮掩的兔耳朵。
“你来的好早,雷古勒斯。”她走了过去,把书放在桌上。
雷古勒斯瞥了眼她的兔耳朵,深灰色的眸子里闪了抹笑意,偏偏语气不变,“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先来复习下。”
她听的都战术性挺直腰了。
好学生都这样认真了,她也太颓废了。
佐伊翻开书,也静下心看书,一直低着头。
她没看到边上的人视线已经不在书上了。
他撑着头,目光凝视着她,却又在某些时候恰到好处的收回视线状似认真的翻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