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到某个坚实温热的身躯。
姜糖:……
身下属于男人的触感让她的头皮一炸。
啊啊啊她竟然趴在了闻镜的腰上!
那个杀人如麻极其凶残的尊主的腰!
草,她真的要死了。
呼吸停滞,一动不敢动。
就这么维持一个暧昧的姿势,过了半晌,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姜糖吞了吞口水,手指情不自禁地弯曲,抓紧了底下的软被,拽出一圈水纹般的褶皱。
他有没有醒?
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在酝酿大招吗
姜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须臾间做完心理准备,战战兢兢地往身侧望了一眼,闻镜模糊且看不明晰的脸庞,眼皮松散地阖着,并无苏醒的迹象。
像是离了岸的鱼重新回到水里,她憋了半天的呼吸终于松懈下来,大大喘了一口气。
没事,没醒,还能继续活。
姜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放轻动作,小心翼翼从他身上起来。
手下的触感怎么这么温暖?
她半起身,往底下一看,手撑着的地方是他的手腕!!
姜糖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好死不死地压着别人手做什么!
姜糖立即像是被烫到般缩了回去,把手藏在背后,又谨慎地瞥了一眼。
还是没醒。
按理说闻镜是大乘镜的修士,一系列大动作下来,不可能半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
看来帷帽男说的是真的,他确实受伤陷入昏迷了。
姜糖如释重负,抹了一把额头上出的冷汗。
那颗慌乱的,即将从喉咙里跳出来的心脏安稳地落回了原处。
身下的人呼吸轻得不可闻。
她盯着他被面具掩住的脸庞,心道,这下面的脸该是多么可怕?
可能是伤疤纵横,所以要用面具遮住。
也可能是上半张脸太丑,无法用真面目见人。
好奇心愈来愈重,仿若有一只爪子轻轻地拨了一下心口,姜糖顿时心痒难耐起来。
仗着他陷入昏迷,连呼吸都微弱的情况下,形势一瞬间倒转,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伸出一只罪恶的手,缓缓地往银色面具上移动,期间紧张得毛骨悚然。
明知道不可以做却偏要做,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姜糖一边检讨自己作死的行为,一边下手碰到面具的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