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没有他的吩咐,邢青衣根本不可能情愿当一个厨子。
姜糖吞咽下去,迟疑地看他。
他的眼眸半垂,眉头微蹙,唇角往下撇,绷得紧紧的。
没了往日的笑意,甚至是假装的笑容。
该怎么弥补呢?
姜糖一边想,一边伸出手,往桌子上的油纸包探去。
像是早有预料,容景双目沉沉地看着伸出的手,在她触到纸沿的一刹那,一把推远了,推到了离她最远的一个方向。
“?”姜糖觑了他一眼,发现他有愈来愈生气的趋势,眉眼冷得吓人,旁人见了非得毛骨悚然的那种。
这么严重?
不至于吧?
姜糖简直无法理解,她只是少夸了一句啊,平日不是总是夸他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少夸,那就是因为多夸了一句邢青衣?
似乎探到了真相的边沿,姜糖转念一想,猜测左右摇动,又不敢确定下来,试探地问了句:“你干嘛?”
容景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朝她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没事。”
没事才见鬼。
他的笑容看上去好像要杀人。
不管符不符合猜测,姜糖补救道:“你比邢青衣还要好,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才是至关重要的——”
效果显著,容景的唇角明显松了松。
“好姐姐!”姜糖蹦出最后一个词。
容景表情一滞,卡顿般的停了停。
定定看着她,眼神看不出情绪来,唯一明显的是他的唇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很快止住。
这反应不大对劲,姜糖莫名道:“你也来葵水了?”
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格外烦躁不安。
她摸了摸肚子说:“果然葵水这玩意是会传染的吧?”
第三十二章他是男人
今早姜糖突然来了葵水,肚子隐隐坠痛,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日,通过玩游戏来转移注意力。
效果显著,再加上本不是强烈的痛感,尚且能够忍受。
独自一个人是这样想,身边有伴,并且是经常照顾她的容景在,她便显得矫情了些。
一分疼,都要说成八分疼。
姜糖拼命往大了说,仿佛马上就要身陨而亡。
“来葵水可太疼了,就跟有一把刀在里面搅动,搅得肚子鲜血淋漓,然后又狠插上一刀。”
她面不改色地瞎扯,事实上是,从十几岁初次来便没经历过这种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