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远的距离,应该没吧!?
但他是大乘镜,万一呢???
第一次,她开始痛恨穿越的是修真界。
假若这种情况发生在现代或是普通的古代,两人相距甚远,根本不会出现另一种让人担心的可能性。
而现在,瞧他冰霜般的脸,以及逐渐靠近愈加沉凝的气压。
十有八九是听到了!!
像是有洪水猛兽朝她奔涌而来,姜糖此刻无银三百两,大声道:“刚才说的那个宣正亦,实在太过分了,对不对?”
说完后,她朝邢青衣使了个眼色。
邢青衣背对着容景,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摸不着头脑道:“什么宣正亦?”
姜糖的眼睛几乎快眨出重影了,急得恨不得从墙这一头飞到另一头,掐住他的手臂让他回头看一眼!
“你怎么了?”邢青衣笑嘻嘻地支着下巴,“眼皮抽搐了?我这里有专治眼睛的丹药,要不要来一颗,友情价两个灵石。”
眼看容景走得愈来愈近,她重重地咳嗽了下,再一次拔高声音道:“容景……”
“对啊,”邢青衣奇道,“我们说的正是容景,跟那宣正亦有什么关系?”
姜糖两眼一黑,快要昏厥过去了。
这人!!
太不知变通了!!
她绝望地抬眼。
当事人容景立在侧边,一双阒黑的眸子压迫感极重,嘴角却挂着笑,淬了毒般的笑。
“哦?说我什么?”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邢青衣身体僵硬,极慢极慢地回头,飞快地瞥了一眼后,又转过身子,用唇语对姜糖说:“窝草,他都听到了吗!?”
肯定!!
她的嘴角僵硬,硬着头皮看向容景。
他的脸色,阴沉恐怖,如死寂的黑夜压在头顶。
他的眸子,泛着森森的冷意,像是寒风拂过,让人感到森森刺骨的寒凉。
而姜糖,表面上维持着镇静,朝他露出一个坦然的笑。
“没什么没什么。”
“说。”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字,盖在两人的头顶,有山那么重,实打实地让人感到沉沉的分量。
姜糖睫毛颤了颤,一口否认:“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宣正亦。”
她有点怕这样的容景,便把黑锅扣在那个正在哼哧哼哧忙着炼器的无辜人士身上。
然后指着邢青衣,面不改色道:“是他说的话,跟我没关系。”
容景:“……”
邢青衣:???
邢青衣一双微勾的风情眼,不可置信地到最大,唇角微动,蹦出一句话:“你可真有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