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见他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眨了一下眼睛,问道:“试一下,是不是更正宗。”
周宸坐下来,拿起一个鸡蛋饼,放在口中咬了一口,酥脆香软。
口感确实让他的味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熟悉。
这种感觉,是很真实的存在。
他伸手过来,握住南乔的手。
目光无比幽深:“我不会搞错,虽然我没有记忆,但是我们以前一定是生活过一段时间的。”
南乔和他的手相握,说道:“失忆也不要紧,我们慢慢把以前的时光找回来。找不回来也不要紧,更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
“嗯。”周宸应了一声。
这边,院子里,周贺并不知道南乔和周宸两人不在屋子里。
他目光紧紧锁着紧闭的窗户,来回地跺着步子,想走开,又不甘心。
想进去又不敢,他担心小叔削他。
二花从奶奶房间里出来,就看到周贺不停地跺着步子。
她走过来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怎么来来回回地走着呢?”
周贺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的窗户,想说什么,但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二花笑了一下,说道:“你真的好奇怪,人是你不要的,现在她跟小叔在一起了,你还能怎么样?接受事实吧,还有,你现在和南茉还没有离婚吧?”
“那个女人也是奇了怪了,她说出去,你就让她出去,她去哪,都不告诉你,你说你们这算什么?”
二花跟开机关枪一样,嘴巴没个把门,吧吧的开着枪:“你现在又巴巴地站在门口,能看出个什么花?”
周贺:“……”
嘴巴像是被人拉上拉链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二花看了他一眼,劝了一句:“过去的事,该忘记就忘记吧,既然是你自己不要的,你现在继续缅怀,痛不欲生追寻过去,都不会有好结果,走吧,不要站在这里了,这样做只能说明你很渣。”
周贺快把自己的唇抿成一块饼子了。
他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南乔的事:“可那些都是有原因的……”
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
二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你现在辩解这些有什么用?而且你还跟我辩解有个屁用?伤害已经造成了,再说了,你看她,做什么事目标那么明确。”
“当初你跟她离婚,她马上选择下乡,下山后又跟小叔在一起,还偷偷摸摸地结婚了,你现在在这里哭天喊地,有什么用啊?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吗?”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后悔个什么劲?”
周贺生气了,反唇就扛上了:“如果当初你不把下乡的名额卖给她,她就不会跟小叔在一起。”
二花觉得无语,她目光悠悠地看着周贺。
“周贺,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你是不是挑不到刺,就在鸡蛋里挑骨头?这件事跟我有毛的关系?我不把下乡的名额卖给她,她也会跟别人买,你不能怪到我头上来,叫我多冤枉?”
周贺也知道,这件事怪二花没道理,可是她现在没办法挽回,怨恨自己既生气又无能为力,这才是让人焦急又狂躁的事。
二花已经不看他了。
转身走开,说道:“你爱生气就自己气个够,反正我告诉你,只有无能的人才一直生气,我要是你,就好好想一想,和南茉的日子究竟要不要过下去。”
“不过下去,该怎么处理,而不是盯着一个没办法解决的问题,在这里无能狂怒。”
二花说完这句话,瞬间滴溜溜地跑了,再留下来,估计要被打。
周宸和南乔在别墅里面吃了鸡蛋饼,到了他们的卧房。
站在卧房门口,周宸突然往后退了两步,身体晃了一下。
接着,头疼地上蹲到地上去。
南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好一会,周宸都没说话。
身影透着落寞,沧桑还有无能为力,以及痛苦。
南乔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银针,给他扎了两针,让他的情绪缓和,扶着他到旁边的沙发休息。
她不知道哪个东西刺激了周宸。
她也没有问他看到什么,想起什么,给他倒了一杯冰水。
周宸就着南乔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两口便摇头不喝了。
他用手摁住额头,把脑袋仰在沙发靠背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