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夜里江半夏彻夜未归,他以为是那些人寻上门来,一时间恐惧与焦虑袭上他的心头。
“陆大人。”他手下的锦衣卫抱拳拱手道:“江夏找到了。”
陆埕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他道:“在哪里找到的!”
“北镇抚衙门门口。”那名锦衣卫又补充道:“他是自己回来的。”
“叫她进来。”陆埕拧紧眉头坐回座位,他拿起桌子上的串珠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
江半夏一进门就看到陆埕脸色不善,她在心里又将自己想好的措词重复了一边,才开口道:“陆叔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埕横眉冷对,声音也不如之前和蔼:“彻夜未归,你可有什么解释?”
她万万没想到陆埕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问,之前想好的措词几乎全部对不上。
于是她立在原地一声不吭,保持沉默。
陆埕气急了,他将手边的砚台顺手掷出,砚台并着浓稠的墨汁哐当一声砸在江半夏身前,迸溅开来的墨汁沾染上她的衣角。
“你呀你!”陆埕恨铁不成钢道:“你和陆荇那顽猴一样,让我不得省心。”
陆荇是陆埕送去山上书院读书的小儿子,也是江半夏未曾谋面的表弟,素有混世魔王的混称,做的混事数不胜数。
将她同那位表弟相提并论,想来陆埕是气极了。
“你是个女孩儿。”陆埕按住江半夏的肩膀将声音压低:“不是个小子!”
他松开江半夏肩膀道:“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江半夏抬头望向陆埕,她眼里更多的是麻木,这样的话她从小到大听了很多,即使如此,如今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刺耳。
她低眉拱手道:“下次不会了。”
下次?下次再说。
“但愿你记牢。”陆埕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他语重心长的对江半夏讲:“等过了这段特殊时期,我会给你找户人家,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这样海临兄也能含笑九泉。”
江半夏面上带笑,她笑着谢过陆埕的好意,等她低头时候嘴角又不由自主的浮上一抹讥笑。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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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命案陷入僵局,所有的证据都指明曹朗是杀人凶手,但只有大理寺少卿师旷冶一直坚持案子有疑点,坚持不肯草率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