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宫墙夹道拐角处时,突然冲出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撞到了江半夏的身上,依着惯性,江半夏顺手将人捞稳。
毛手毛脚的小太监吓得腿发抖,他以为自己撞上了个贵人,忙不迭的连声道歉。
“无妨。”江半夏后退两步绕过吓的战战栗栗的小太监,她并不是个多事的人,就在绕过小太监的瞬间,手中被塞了张纸条。
江半夏略有深意的扫过匍匐在地上的小太监,她佯装晦气的快步走掉。
待走到无人处,江半夏展开手中的纸条,上面的字遒劲有力,只需一眼她就知道这个纸条是谁写给她的。
曹醇那老狐狸让她先去东厂。
江半夏将手中纸条揉碎,她面无表情的将碎纸渣揣进袖中。
作为春祭日当天太子的随侍,江半夏也需和其他随扈们一同演练队形,为了就是以防万一,这种安排好的事情,她要是突然去迟,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江半夏左思右想,她还是先去东宫。
此时日头正高,虽不是酷热,但也熬人,早到的人三三两两的站在阴凉处,说着些闲话。
江半夏一进到广场上,就有人注意到她,全赖她那日甄选时的表现,不想让人记住都难。
当即有人拉了她闲聊。
“江兄,早闻你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那人夸张道。
江半夏面露笑容,连称谬赞。
随后又有人加入到闲聊,他们对江半夏的身手十分感兴趣,直言有机会定要讨教一二。
男人之间的友谊来得莫名其妙,聊了可能连一盏茶的时间都未到,就贤弟仁兄的称呼着。
“诸位。”江半夏佯装肚痛,她不好意思道:“在下内急,还需诸位帮忙与长官说道一二。”
“放心。”众人表示这种小事不值一提。
江半夏捂着肚子一路小跑,等她转到无人处,立马转了方向往东厂去。
曹醇那几个随侍的番子是认识江半夏的,见人一来,就立马引着她往曹醇面前带。
到了春季,屋内的地笼不烧了,厚重的棉布门帘也全换成了竹帘,看上去清爽了许多,江半夏低着头进到屋内。
只见曹醇怀里抱着那只铜钱花纹的狸奴,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江半夏连忙拱手行礼:“干爹安好。”
“咱家自然是过的好。”曹醇拎着狸奴的后颈将其放到地上:“你还算是有点本事,竟真让你混了进去。”
“托干爹的福,半夏才能有惊无恐的混进去。”江半夏拍马屁道。
“哟,才几日未见,你这小嘴就和抹了蜜一样。”曹醇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