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作为死者和凶犯的叔公,他完全没有动机去诬陷另外一个侄儿王金,他们当中一定有人说了谎。
正当高缙一筹莫展时江半夏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王大力问道:“那你说说,王金是如何用棍子打死王水的?”
被问及的王大力立马道:“王金拿着棍子对着王水一阵乱打,先是身上后是脑袋,最后失手将人直接打死了。”
王大力说完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胡氏,而胡氏呆在原地毫无反应。
“你也说说。”她又指了指胡氏:“既然你翻案指控王金杀了人,而且据供词所述你当时也在场,那么王金是如何用棍子打死你丈夫的?”
“还能怎么打死...”胡氏下意思的将视线落在地面上,她根本不敢抬头:“就是一阵...一阵乱打人就死了...”
江半夏嗤笑了一声,她道:“村妇无知。”
堂下跪着的王大力和胡氏被江半夏的这声笑给搞蒙了,他们二人面面相觑。
“高大人,可借那凶器给在下一观。”江半夏对着高缙道。
高缙立马让人将那根棍子递给江半夏,那根打死人的棍子断过,并不算太长,看样子应该是家中晾衣所用的长棍。
江半夏伸手比划那根长棍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凶器和伤痕是有比对方法的。”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那二人:“不同的凶器打在身上留下的伤痕是不同的,即使是乱打,也能比对的出来。”
听江半夏这么一说,杨一清来了兴趣,他问道:“那应该怎么对比?”
“对比的方法很简单。”江半夏举着那根棍子缓步绕着王大力与胡氏走了一圈。
她这圈走的很慢,堂上的官与堂下的百姓纷纷竖起耳朵等着听她的下话。
“当然是现场对比。”说着江半夏就将棍子抡圆打在王大力的身上,王大力当即叫唤了出来。
“凶器不同。”江半夏一边殴打王大力,一边向围观的百姓解释道:“打出来的伤痕也不尽相同。”
“既然,你不想让王水蒙冤,那就做个对比。”江半夏下手毫不留情,打的王大力吱哇乱叫,但他却跑不了,因为他被两个衙役用水火棍夹住脑袋定到了地上。
每打一下,江半夏都要叫仵作过来验看,是否与死者身上的伤痕吻合。
仵作每看一下就摇一次头,王大力又要挨新一次的打。
江半夏将诏狱里拷打犯人的手段尽数使了出来,还没打到二十下,王大力招架不住直接嚎道:“大人饶命!小人有罪!小人有罪!”
那棍子打在身上钻心的疼,比死还难受。
江半夏停了棍子,她道:“伤还未验完,你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