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里面传来何母的喊声:“小乔!洗一半人去哪里了!水都凉了!”
何乔倚慌慌张张的应了声:“哎!娘,家里来客人了,我去接一下。”
“小乔?”江半夏重复了一遍何乔倚的小名:“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大乔?”
何乔倚脸色爆红:“您怎么知道?”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里的大乔、小乔,你没有听过?”江半夏微微笑道。
何乔倚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他道:“小名是算命先生起的,说我命薄压不住男孩的名字就起了个女名。”
说到这里何乔倚有些难过:“我觉得算命先生说的不对,我大哥命也薄,他起了女名还是没能活下来。”
何乔倚这个人天生乐观,难过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
“我娘眼睛不太好,早些年为了养大我每日每夜的绣花赚钱伤了眼睛,要是多有得罪老大您见谅呐。”他引着江半夏进了屋。
京都地价贵,院子小房子挤,有些甚至好几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何乔倚住的地方也是这样,狭小的房门后是间连着火炕屋子,炕头架着锅,里水刚沸。
“娘,你眼睛不好就不要做这些事,一会儿我来做。”何乔倚忙扶住摘菜的何母。
“摘菜我还能做。”何母拍开何乔倚的手:“水沸了,兑点凉的还能再洗。”
嘱咐完何乔倚,何母想起家里来了客人,她摸索的扶着墙站起。
“老身有礼了。”何母磕磕绊绊的插手行礼,江半夏连忙上前扶住何母。
“伯母快起,您是主人,在下贸然拜访,已是不好意思,怎么能受您这一拜。”
“你就是小乔常说的江小旗吧?”何母握住江半夏的手,她摸了片刻道:“这手嫩的像个小姑娘。”
“娘。”何乔倚尴尬的喊了一声,他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个男人喜欢被别人说自己像姑娘。
“我们老大长得秀气,您少见多怪了吧。”何乔倚尴尬的打圆场,别人是不是男人他不知道,反正老大绝对是真男人,那刀耍的多帅!
嚯,一刀一颗人头,这样的人还不算是真男人,大铭朝就找不出真男人。
江半夏笑而不语,她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
何乔倚家的房子是典来的,原房主将房子前后分开,前院住一户人家,后院住另一户人家,这样价钱能优惠一半。
典房与租房不同,租房是按月付租金,典房是一次性付清数十年的钱,等到年限了房主再将钱退还,相当于房主将房子典当给用房子的人。
这家房主聪明的将前院后院分开,典给两家,收钱也能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