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就是江夏?”帮江半夏说话的锦衣卫好奇问道。
“正是。”江半夏有些奇怪,之前校场点人的时候应该都已经认识了吧。
那位同僚被江半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憨憨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确认一下。”
这话说的江半夏更觉奇怪,确认她是不是江夏?
“我是上月才调回京卫,听兄弟们说东厂来了个江爷,长得漂亮。”他又觉得这样说不妥,于是解释道:“嗨,人嘴粗,说话没门,我就是怕认错人。”
江半夏笑了笑,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
那位同僚见江半夏笑了他也跟着笑,心里不由得想起东厂提督曹醇,那也是个漂亮的人。
左看一眼江半夏右看一眼江半夏,越看越觉得这两个人长的像,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成型,这位江爷该不会真是曹厂公的亲儿子吧!
想到这里他浑身一震,面容充血,怪不得贵妃独宠曹厂公,如果这是真的,宫闱秘闻又要多一条!
江半夏见这位壮汉同僚逐渐红了脸,她浑身恶寒不止,这位脑子里该不会是在想些龌龊的东西吧?
于是她不着痕迹的站远了点。
雨过天晴,但今日并非初一也非十五,只能算作常朝,御门外锦衣卫威风凛凛的持刀而立,文武大臣各自分东西按官阶而站。
鼓声先至,急促有劲,还未站赶到的大臣随着鼓声疾步快行,等站定时才传来悠远的钟鸣声。
在钟鸣的余韵中文武两班大臣分别从东西两门鱼贯而入。
东边站文官,第一行站一、二品官,后面依次为三四品,五六品京官,宫坊、翰林、两房中书、六科给石中、吏部官等。西边为武官,锦衣卫、五军都督府、七十二卫指挥使,依次站立,至于公侯驸马不与百官并列。
站定太监高声叫:“驾至!”
庆文帝在司礼监一群内侍的簇拥下上了金台,常朝庆文帝穿的很随意,道袍加冠,不像个皇帝反而像个道长。
曹醇手捧香炉站于金台之上,高呼:“安定了。”
这时锦衣卫鸣静鞭,三声过后退下,鸿胪寺官紧接着高喊:“入班。”
百官立于台下,跟着鸿胪寺官一拜三叩头,然后各自站回各位,内阁阁臣按序上金台,他们对面正对着四位司礼监官。
龚绥告假,原本给他准备的墩子此刻正孤零零的挨在黄幄前,庆文帝蹙眉。
李三顺见状立马对黄幄旁的随堂太监使眼色,那随堂太监端了凳子就往下撤。
“放下吧。”庆文帝开口:“一个墩子不碍事。”
随堂太监立马松手放了墩子。
“议事吧。”庆文帝半靠在椅子上,神情疲惫,他几乎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