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有什么事你只管和我说,我去替你向我爹求。”冬醪豪放的拍了拍江半夏的肩膀:“我爹这个人你别看他一副谁也惹不起的凶样子,其实心很软。”
“哎~”江半夏长叹一声,为难道:“在下是想向总镇大人借兵。”
“借兵!”冬醪惊呼出声,他问:“我爹这里没有部院的调兵令是借不走兵的。”
部院的调令好办,难办的是冬振光,他手下的兵都是精兵,如若没有绝对理由冬振光是万不会把兵借出去。
军队上的那一套和官场上的不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庆文帝来了,那些兵卒也只会听冬振光一人的命令。
“部院的调兵令好办。”江半夏搓着手:“可”
“别可了。”冬醪一拍桌子豪放道:“只要调令到位,我替你做主调兵。”
江半夏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小冬将军。”
“不过江兄借兵是为何事?”
“不瞒小冬将军,在下最近在收拢矿权,有邪教打着上面的旗号占矿。”江半夏语气一顿:“这矿要是收拢住,能截一打笔税钱,用作赈灾救急正好。”
冬醪瞬间明白江半夏的意思,说实话他爹驻守的地方好多矿都被乡豪权贵占了,他很早就像撺掇他爹去收拢矿权,奈何海患连年不得歇息,根本抽不出人手去收拾那群人。
再加之占矿背后多多少少是卫官,而卫官看乡豪的,乡豪看权贵的,权贵最难办的是他们又和矿监太监、锦衣卫们有接触,动都不敢动。
如今这位江兄要去收拢矿权,他巴不得分一杯羹,于是冬醪搓着手指道:“这一片占矿的都是卫官,我们不敢动呐,江兄要是有法子”
江半夏知道面前这位将门虎子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就是想从她这里分一杯羹,如果是别的事情还真不方便,不过眼下这事她真能做主。
于是江半夏道:“在下在京卫里供职,收拢此处矿权,截流赈灾只是权宜之计。”
她一转美目盯向冬醪:“在下的意思是,这些矿权交由总镇大人管理最合适不过。”
原本江半夏只是想借兵搞掉白莲教占着的那座矿山,如今转念一想,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将其他人手下的都搞来。
得罪一个人是得罪,得罪一群人也是得罪,朝廷就是个你方唱罢我方休的大舞台,比的是谁更狠更绝。
冬醪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际遇。
“这样吧,你把占矿的卫官名字告诉我,我去和他们谈谈,不出一个月把这事给你办妥。”江半夏抿唇笑道:“不过你要把兵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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