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这些话你骗小郡王可以,可骗不了陆三我。”陆荇嘴一撇道:“人前人后你骗我爹他们就够了,少在这里糊弄我。”
“所以呢?”江半夏也不恼,反而态度极好的问:“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都说了吗?我想问你我爹的事。”陆荇烦躁的揪着脑袋上的头发:“你的脑子坏了吗?还是耳朵塞住了?”
“事情有很多,我怎么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一件。”
陆荇立马露出副震惊的表情:“除了这件事,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
他猛地探身,伸手就要揪江半夏的领口。
江半夏哪里会让他近身,一个侧身让过,用力过猛的陆荇就顺着窗户翻倒进屋内,穿堂而过的晚风裹挟着早秋桂花的甜香,他眼前一暗,再抬头就对上江半夏脚上的绣花鞋。
下一秒,那只穿着绣花鞋的脚毫不留情的踩上他的脸。
“唔唔唔唔。”
陆荇被踩懵了,他愣愣的看着江半夏弯下腰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爹的事情少问,如果不想死。”
“唔什...么?”陆荇挣扎着嚷出这句话,
她的语气冷淡:“要是知道为什么,你现在还会活着?”
庆文帝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不论是她还是曹醇亦或者是陆埕,看在陆埕对她照顾的份上,江半夏私心里是想保住陆荇。
她沉默在原地,过了良久缓缓收脚。
“你要是相信我,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回京都。”
为什么?为什么?陆荇的心里全是为什么,他不明白也不清楚,他父亲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好像一个天大的阴谋摆在他的眼前,答案谜题触手可及,可他就是无法摸到真相。
就像眼前这个男人,哦不,应该是女人。
他看着江半夏,眼里丝毫没有异样的色彩,似乎她就应该是这样的,高高在上,睿智冷静到令人发狂。
“回去吧。”江半夏伸手拉起陆荇,她没有再说任何话,一切平静的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夜。
*
庆文二十年的秋天,困扰江南地区已久的矿权纠纷终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