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爷,您看?”负责抓人的番子毕恭毕敬的询问江半夏的意见。
“打,照实了打。”江半夏微微一笑,走到这几个锦衣卫面前弯腰道:“咱们北镇抚司里最出名的就是杖刑,几位有生之年能体验一下,在下认为是件好事,毕竟有些人活着说话还不如——死了。”
他们本以为江半夏要拿他们开刀来震慑下面不服管教的人,没想到她居然要让他们死!
“都听到了没!江爷发话,都好生着实打着问!”负责抓人的番子一挥手,立马就有番子架起这些人拖到外面开始抽板子。
好生着实打着问,就是要将人活活打死,负责行刑的番子双眼一闭,咬紧牙关挥下板子,真正能打死人的板子打在身上发出的是闷响声。
骨头、皮肉被捶烂打碎,他们的惨叫只哀嚎了片刻就戛然而止,到了后面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想叫都没力气。
“江...爷,人...人没了。”跟在江半夏身边做事的锦衣卫颤巍巍的伸手去摸,都...都没气了,全都没气了!
这还没怎么整治,就搭上数条人命,负责抓人的番子心底发怵道:“江爷,您看下来该怎么处置...?”
“陆埕同党意图袭击官差,被抓后拒不认罪,为包庇陆埕通敌叛国事实,其同党畏罪自杀。”江半夏面不改色的整了鬓边的碎发,语气温和道:“只是打了两下板子,打板子又死不了人,他们是畏罪自杀,都知道了吗?”
想要讨好江半夏的人立马附和:“我们可都看的明明白白,这些人不识好歹,竟包庇罪犯,死有余辜。”
“自杀便宜他们了,依我看最起码要走一趟诏狱,还是江爷宅心仁厚,让他们走的痛快。”
这种马屁对江半夏没用,她冷笑了一声:“将人都拖出去,摆在院子里,让大家都看看通敌的乱党长什么样。”
她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明明是带笑多情的眉眼,落在人身上却冷到发寒,像刀子在剔骨,令人浑身寒凉。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江半夏又笑了起来,盈盈笑意衬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呼啦啦,人群散了,北镇抚司彻底陷入沉寂。
这一天后,京都上下都知道江半夏的大名,也知道北镇抚司的天变了,北镇抚司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选择缄默,其中包括江半夏曾今的上司朱三十六和一众比她官阶大的几个锦衣卫上官。
他们知道,她得到了庆文帝的信任,得到了东厂乃至半个司礼监的支持,等陆埕的案子落下来,她立的可就是大功!这样大的功劳,连升数级都有可能。
这样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你...怎么...”林嵯在路上堵住江半夏,他听闻她回京后就马不停蹄的从郊外的京卫往城里赶,腊八前后因为大雪耽搁了几天,中间又被公事绊住脚,等见到江半夏时已是年关。
“什么怎么?”对于林嵯江半夏没什么好印象,所以她冷声道:“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让开。”
江半夏抓陆埕整治北镇抚司的事林嵯都知道,即使他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坏’有了深刻认识,也被惊住了。
他担忧道:“朝中的事情我不了解,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做的太绝,众人现在服你是因为惧怕,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