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指挥使客气了。”曹惠嫔上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江半夏,她觉得这位年轻的指挥使‘漂亮’的有些过分,一张小脸长得比曹醇那狗阉人还要引人注意。
“惠嫔娘娘既然已经见过臣,没什么事,臣就告退了。”江半夏回手再次抱拳。
她对曹惠嫔无感,也不想招惹这个女人,所以面上只显露出恭敬的样子。
“慢着。”曹惠嫔抬手挡住江半夏:“江指挥使就不想听听本宫要说什么吗?”
江半夏直视曹惠嫔,做出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请惠嫔娘娘指示。”
如此敷衍的态度,曹惠嫔心生不悦,她掐着掌心冷笑道:“江指挥使不愧是重臣之后,气节高尚,见了本宫不卑不亢,连跪都不会。”免费中文
江半夏笑了笑:“娘娘谬赞,臣的父亲只是小小百户,当不起‘重臣’二字,更谈不上气节高尚,另外跪礼——您、还、不、配。”
这四个字是她一字一顿说出来的,听到曹惠嫔的耳朵里格外刺耳。
“江指挥使有张好嘴。”曹惠嫔压住心中火气,沉着脸道:“你当真不知自己的身世?庆文二年,庞...”
江半夏骤然拔高声音打断道:“惠嫔娘娘,有些话说出来可是要搭上命的。”
“看来你知道。”曹惠嫔不怀好意道:“二十年过去,许多人的命运就此改变,跌入泥潭,心怀仇恨,你是哪一种?”
说话的片刻,江半夏的肩头积了点雪,她的视线落在曹惠嫔那张过分年轻的脸,随即又垂了眼帘,低声笑了起来:“娘娘都说了,二十年过去了,是仇是恨早该落下,何必过多纠结。”
“你真的不在乎!那些本应属于你的荣耀,你真的不在乎?”曹惠嫔想要看透江半夏,她质问:“庆文二年的冤案,多少人家破人亡,当年你的父亲官居一品,一呼百应,你本应走科举步入仕途,受人爱戴,如今却只能当那人的狗,你甘心吗?”
江半夏抬起眼皮,冷淡道:“这些话娘娘是从哪里听来的?”
曹惠嫔轻扬下巴:“本宫从哪里听来的江指挥使管不着吧?”
“臣奉劝娘娘这些废话就烂在您的肚里,不要再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你!给脸不要脸,本宫要向皇上揭发你!”曹惠嫔被气的两眼冒火:“揭发你是当年的余孽!”
她看着曹惠嫔乱了阵脚,无所谓道:“娘娘尽管去说去揭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娘娘您开心就好,臣行的端坐的正,只是胡乱诬陷,恐怕对娘娘不好吧...”
三言两语,曹惠嫔就被江半夏怼的说不出话来,她从小跟着父亲在边镇肆意惯了,进宫后又得庆文帝照顾,除了蒋贵妃难对付点,什么苦都没吃过,碰到江半夏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臣劝娘娘做事要三思,私会外臣传出去可不好听。”江半夏指了指梅林外候着的锦衣卫:“这次,臣就替娘娘瞒下,下次不要再有了。”
曹惠嫔捏紧绣帕,她必须要争取到江夏,前些日子回家省亲,她听到父亲与竹舟先生的谈话,皇帝要不行了,如果新帝不是太子,他们曹家就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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