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笑不?现在,他又来了。”易彩儿抬脸挤出一个笑。
“姐,你要是不想见咱就不见。”唐赫注视着易彩儿的眼睛,认真道,“不用担心病,也别发愁钱,有我在呢。”
他心里清楚按照彩儿姐当年怀着孕都说走就走的性子,估计是很难轻易原谅沈若清了。
那也无所谓,如果彩儿姐原谅沈若清是因为自己的病,因为对方的钱,那他岂不是白活了两辈子?
易彩儿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心,“我也不知道现在是想见还是不想见,顺其自然吧。不过病的事儿你别告诉他,钱也不用你们任何人操心,我不需要!”
“好。”唐赫见易彩儿没有怎么被影响到,也放心了很多。“对了,姐,还有个事儿得告诉你一声,我和小陈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我发现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他很快就要揭穿陈博书的真面目,在此之前得先和彩儿姐打声招呼,省的陈博书假借自己的名义骗了彩儿姐。
“我之前就觉得小陈不对劲,当时跟你说你还不放在心上,现在怎么一下子擦亮眼睛了?”易彩儿想起刚刚和唐赫一起进门的小伙子,感觉自己抓住了关键,“是不是看上新来的那个小罗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唐赫拧着眉头,一脸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跟前小声问道,“我表现地有那么明显么?”
“有啊,你那个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易彩儿肯定地点点头,“不过小罗确实长得俊啊,看着也懂礼貌。”
话题不出意外地又偏了。
唐赫上楼的时候正看见罗尔德趴在楼道尽头的窗户边,手里捧着剧本,认真地默背台词。
楼道里的白炽灯照在少年的发顶,投射下一道浅浅的阴影,风不依不饶地想要替他翻页,少年青葱一般的手指按着书页的中央。
对方背得认真,根本没察觉背后有人走过。
唐赫也就没打扰,径直走进自己的那间屋子。
一进门就看见卫生间的洗漱台,水龙头汩汩地流水,早就漫过台面,地上积了一层水。
他黑着脸往前一步,把水龙头关了。
屋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陈博书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唐赫黑着一张脸,再看看卫生间一地的水,也知道自己犯了错。
他还是只穿了宽松的一件大码衬衫,若有若无地勾引。
“赫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帮忙洗个衣服。”陈博书怯怯地说着,“都怪我太没用了,什么都帮不上忙……”
他说着说着,埋下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给唐赫都看笑了,他还一句话没说,对方就把戏演完了。
陈博书要是能把自己骗人的这些伎俩分一半在演戏上,说不定也是个三流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