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先吧,等他家人过来。”程景笙不敢再往下说了,免得到时候某人秋后算账,他就完蛋了!
望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徐艺瑾心揪得生疼。她抱住头,狠狠拽头发,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曾经做过一回逃兵,现在……
她伸出手,慢慢触上那道浓黑的眉,指尖一点点下滑,轻轻描绘出他清隽的脸廓,愈发不舍。
“楚岩骁,我该怎么办才好……”
尽管程景笙再三保证人很快就醒来,也亲自探过鼻息,她还是不放心,隔一会,就探探鼻息,又摸摸他的手,坐立难安。
一整晚,除了楚青吟带来饭,两人静静吃完,徐艺瑾道声谢,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楚青吟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情况,想来楚岩骁还没醒来,大概率是麻药药效还没过,楚老太太那里还需要安抚,她不便久留。与徐艺瑾说了一声,她便转身出去。
门外立着一个人,目光灼灼地往里望,她轻咳一声,“眼神,收敛一点,免得让人误会。”
秦潇愣了一下,反问一声,“误会什么?”
“你说呢?”楚青吟没好气地瞪一眼,错过神,离开。
秦潇一阵莫名其妙,直到程景笙过来,没其他话题好讲,他索性转述这句话,却被程景笙嘲笑起来,“双龙夺珠。”
“什么鬼?”秦潇催促他进去看一眼。
“你想想你那什么眼神?”程景笙连叹两声,“好在小岩岩知道实情,要不然,一定会和你拼命!”
这下,秦潇总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楚青吟话中的意思,没好气地哼一声,“就他们姓楚的事多!”
“可……能怎么办呢?”程景笙摊开手,朝病房里面扬扬下巴,作为难状,“姓楚的……被放在心上呢。你呢?你的位置在哪?”
这戳心口的话,一针见血,秦潇竟然无力反驳。
“儿孙自有儿孙福。别操心啦!”程景笙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咖啡,递过去,“怎样?还陪着呢?”
秦潇接过来,抿了一口,缓声道,“这里,拜托你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望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程景笙一阵轻嗤,“那个女人……昏迷得还真是时候!”
许是累了,徐艺瑾拉着楚岩骁的手指,趴在床边,慢慢睡过去。
凌晨时分,程景笙静悄悄地推门进来,就看到某人扯过被子,往床边人身上盖,惊得他赶紧上前两步,刚伸出手,就被拍掉。
“干,干嘛动手?”
“嘘!”
“呵……药效总算过了。力气不小!”程景笙缩回手,揉了揉有些泛红的手背。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