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爬了起来,忍不住对着某人竖起中指,很倒霉的是刚竖起来就被恶劣的男人看见了。
“许肥猪!”看来她很不服气啊!
“呵呵,我手抽筋……”许愿赔笑,连忙赶过去,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花裙子早就脏污不堪,看着十分倒胃口。
宁惑和她保持距离,像是怕粘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
“带她去兰……九月居。”他对付煊道,自己上了另一辆车。
许愿认出那是一辆慕尚,豪车里的极品,只见刚启动车子便飞一般地开走了,留下一串尾气。
许愿:“……”这个恶劣男人真的很欠打啊。
“许大小姐,请。”付煊给他开车门,虽然神情不太热情,但有了对比,付煊简直是善良暖男的代表。
“呃,好,谢谢……”
付煊开的是低调的奥迪a4,车子很稳,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许愿表情平静,而平静之下又夹杂着几分的凄惶,宁惑的阴晴不定她已经领略过了,最坏的不过是被弄死,自己这条贱命在他眼里也许不比那些路边的花花草草重要吧。
她不能逞口舌之强,惹得某人又跳脚。
不过……这似乎有些难。
许愿虽然喜欢嘴人,但也不是不分对象,毒舌也不应该是得理不饶人的咄咄逼人和没理的胡搅蛮缠偷换概念造谣生事,跟陌生人说话很难掌握好那个度,所以她也不会和不认识不熟的人嘴,能嘴的肯定是能包容她的她也言之有物的人。
宁惑绝不是那个人。
如果凭口无遮拦压人一头抬高自己,那前世她也早被人看不惯弄死了。
许愿的脾气不是一点就着,做过一年卧底的她也早学会千人千面,逢迎圆滑拿捏得很好,回想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实在有违自己以前的训练和经历,许愿有些羞愧。
也许是换了个身体的缘故,也许是原主刻在骨子里的长期形成的性格有关,冒失,易炸毛,自视甚高……才会那么忍不下宁惑的话。
许愿在想事情时容易陷忽略周围,此时在付煊看向后视镜中的样子时只觉得她茫然又安静得可怜。
明明那么庞大的体积,偏偏看出几分脆弱感。
“许大小姐,少主其实人很好的,只要你不伤害到落儿小姐,所以你不用太害怕。”不然平时他都懒得注意你。还怎么可能大动干戈去弄死她。
宁惑是残酷的,但也只是对与自己作对触犯到他的利益的人,其他人他也懒得搭理。
付煊的本意是让她放宽心的,毕竟宁惑也没对付过一个弱女子,这回许愿踩到了他的底线——落儿小姐而已。
但是他的话对她没有半点缓解作用,许愿可不认为阴晴不定的宁惑会好心放过她。
如果他知道照片还留着的事是骗他的,想必不弄死她也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还没有人敢这么糊弄过他呢。
这种男人骨子里极为骄傲,不容许欺骗和背叛。
其次,对于她怀疑他小姨以及他病情的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许愿只会死得更惨。